“当年撞死我爷爷的肇事司机,是不是已经刑满释放了?”沈莜抬起眼,直视这位年轻的区刑侦队长,付景城的亲哥哥。

    付言恪端起茶杯,“我记得是判了三年,两年前就已经出狱。”顿了顿,他抬眼:“你要找他报仇?”

    “帮我查查这个人的关系网,”沈莜没承认,也没否认,“特别是,武祁龙这个人。”

    “武祁龙?”付言恪放下茶杯,“你认识他?”

    “他是谁?”沈莜问。

    “扫黄打非项目重点关照对象,在二环有几套房。”付言恪严肃起来,将茶杯放桌上,“为了抓住那孙子,队里没少加班。”

    “他现在在哪儿?”

    “在局子里蹲了两年,出来以后挺老实,据说目前在贵州做小本生意。”

    不是他管辖的范围,他也没继续盯这人,“不过,武祁龙有数起犯罪前科,我怀疑他早年参与了一起重大贩毒案,只是一直没查到证据。”

    沈莜侧坐在椅子上,手肘搭着桌沿,垂眸盯着那副关公画像。

    “老三,我可提醒你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要犯了傻事把自己赔进去,不值当。”付言恪敲了敲桌子提醒,“你一直盯这幅画干什么?”

    沈莜将关公画像卷起来,收在一边,“我不能做的,关二爷能。”

    付言恪:“?”

    女孩的心思,他这个直男还真猜不透。

    “后天你生日,重案三组全体出警实施抓捕行动,我来不及赶过来。”付言恪起身,咬了一支烟点上,随着胳膊的动势,蓝色衬衫下隐约显出精悍的肌肉纹理,“礼物放我弟那里了,到时候他会拿给你——我得立马赶回局里开会。”

    “嗯,”沈莜脸上浮现极浅的笑,“慢走。”

    送他走到门口,面前的付言恪忽然疾步转身,想起什么似的,抵着额角,“哎,我给忘了,谢淮回来了。明天也是他生日吧?”

    “谢淮回来了?”沈莜顿住脚步,“他怎么没和我说?”

    “我也是刚知道,”付言恪对她展露些许同情,“听我弟说,他刚回家就被老夫人限制了人身自由,不让他联系你,我估摸着,是想让你俩断了。”

    沈莜露出思索的神情,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难过或者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