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公子,喝完这瓶酒就不要再喝了,你想回国报仇,就得有报仇的姿态。”

    应公子醉眼惺忪,看着成天:“你终于还是来了,要想回去报仇,你是唯一的帮手。见到大人物,替我杀了他,应氏家族所有的财产全都归你。”

    事实上,应氏家族已经没有任何财产,如果不是成天给了应公子那些钱,应公子的生活都成问题。

    “好了,喝完这瓶酒清醒过来。从明天开始,正式的策划报仇,而不是借酒浇愁。”

    应公子用力摇头:“不喝酒,我就要痛苦得发疯,最起码借酒浇愁,我能好好的活下去。”

    成天不再相劝,等待应公子把那瓶酒喝光,照顾他休息。

    他必须顺其自然,等待应公子觉醒。

    睡觉之时,应公子把半块虎符抓在手里,仿佛抓着自己的救命本钱。

    成天看到半个虎符,就想到死难的关胜和霓虹。

    那两个人,为了帮他拿回虎符,把命丢在宁城,变成了成天永远的遗憾。

    现在见到另外一款虎符,他的心情一样的沉重。

    等到应公子完全睡熟,雪梨轻轻走进来,站在成天的旁边。

    “他是个很可怜的人,”雪梨低声说。

    成天由衷的想到了另外一句话,就向他跟戴诗曼说过的:“可怜别人的人,才是最可怜的人。”

    他和雪梨走出去,站在院子里,呼吸着香港的新鲜空气。

    “疗养院的专家怎么说?”成天问。

    雪梨摇头:“专家无计可施,认为应公子有心理的毛病,必须住院治疗,单纯戒酒毫无意义。他们对他进行了催眠,获得了一个结论,家族的毁灭,让他从小就有心理创伤,要想治愈,就得彻底报仇,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那不可能。”成天脱口而出。

    在西南小国那边,人人都知道,应氏家族曾经桀骜不驯,给国家造成了伤害。应公子想报仇,这种出发点就错了。

    他提到另一个关键问题:“如果应公子带着虎符,去昆仑宫,会提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