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曼也谈不上什么不放心,辞了闫坊主,又跟明帆交待了一些具体细节,便回了府。吃罢晚饭,秦二竟然来了,还带了一匹娟纱之类的东西。

    小虎认识秦二,看了他一眼,便趴在高世曼脚边上翻着眼睛休息。高世曼问他:“吃了饭么?你带的什么东西。”

    “吃过了;这是一匹蟾酥纱,殿下托我带给你的,你不是说阴妃娘娘待你小气么,这是殿下给你的补偿。”秦二抿唇偷乐。

    “你舌头可真够长的,竟然去殿下面前告我的状?”高世曼对他翻了个白眼。

    秦二辩解着道:“这哪能叫告状?我这不是替你申冤嘛!”

    “申冤?我可没啥冤啊,你可别乱说,再说了,你申了一场冤,就帮我申来这么一匹什么纱啊?”高世曼满脸的嫌弃。

    “嘿,不识货!”这下换秦二满脸的嫌弃了,“这个蟾酥纱咱们满大夏也找不出来十匹,整个宫里也不超过三匹,这可是齐王府珍藏的宝贝,如今送予你了,你还嫌弃是怎么着?”

    高世曼听了惊讶道:“真的假的?”边走过去用手摸,她一向也不怎么讲究,粗茶淡饭可以过,简衣便服也可以过,看那所谓的蟾酥纱,摸起来柔滑细腻,手感颇佳,她忍不住赞道:“摸起来可真是舒服!”

    “何止摸着舒服,这穿起来就如仙子下凡,飘逸万方,便宜你啦!”秦二笑言。

    “得了吧你,吹牛也不打个草稿”,高世曼爱不释手,嘴上却不依不饶。这布料若是做几身衣服,应该是又舒适又漂亮。

    秦二见她言不由衷,笑道:“我可不哄你,你好好收着吧。今儿你去玲玉坊了?怎么样?”

    听他问起公事,高世曼道:“今儿我在那呆了一天,闫坊主说今晚上抓紧时间排演,争取十五前能出场。”

    秦二听了没说什么,却突然问她:“你上次惹得沈彦堂拂袖而去,就没想着去讨好讨好他?若他一气之下,退了你的亲,我看你哪儿哭去!”

    “咳,我求之不得,你当我多稀罕他啊,他家里还杵着个小妾,想想就隔应的慌,他若来退亲,我放爆竹庆祝。”高世曼面对秦二,未设心防,一骨碌就从嘴巴里跑出些不该说的话。

    “此话怎讲?”秦二继续套她的话。

    “你是我朋友,我也不瞒你,这亲是我娘定的,我跟彦堂哥可是有言在先,我一不跟人共夫,二不在十八岁前圆房,爱咋咋。”她想着多亏自己签了合离书,要不然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秦二越听越糊涂:“既然不跟人共夫,那你还跟他定亲?他那小妾听说还有些受宠,这么些年,他都没有别的女人呢!”

    不得不说秦二有些私心,他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高世曼也不以为意,她坐回椅子上道:“哼,他道高一尺,我魔高一丈。”然后她压低声音对秦二道:“我跟他说好了,赶明儿成了亲,以两人不合为由,咱们就合离,嘿嘿,我可不怕他,我的下家都找好了,只等着我恢复自由呢!”

    秦二听了越发奇怪:“那你下家是谁?为何不直接与之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