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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细打量这青年,和我年纪不相上下,戴着一副金属细框眼镜,稍显瘦削,但十分白净。

    我向他伸出右手:“你好,徐祸。”

    青年和我握了握手:“你好,李闯。”

    我多少有点啼笑皆非,他的外形可是跟闯王李自成天差地别。

    李闯明显不是那种话多的人,只和我握了握手,接下来就有些冷场。

    事实是,他才把手收回去,目光就转到了季雅云和桑岚身上,显得有些呆滞。

    我倒没觉得他有多无理,要说比起刚认识窦大宝那会儿,窦大胡子一口一个‘大美女’、‘小美女’,他可是正常多了。

    于问事到底年长,咳了一声,让李闯去倒水,跟着径直走到炕前,侧身坐了下来。

    这时我才发现,炕头上还歪坐着一人。

    我感觉奇怪,这大白天的,怎么还拉着窗帘。要不然我早该看见那人了。

    于问事拉住炕上那人的手,抱歉的对我们说:

    “这是我老伴儿,她身子骨不大好,眼睛不能见光。”

    我出于职业本能,边走过去边问:

    “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是否受过外伤?”

    离近了才看清,那是个同样满头华发的老太。

    老太歪在被窝上,闭着两眼,眼周围有些细小的嘎巴,看样子是常年流泪造成的。

    见老太模样依稀透着当年的清秀,我一时感慨万千。

    于我而言,仅仅只是过了不到半天,却先后见到了时隔几十年老两口的样貌以及生活状态。那实在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特别感触。

    于问事说:“线儿她不是普通的畏光,是不能见天光。这毛病是从离开七河口窝棚就落下了,大小医院都去了,中西医都看过,也没查出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