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平等人毫无反应的样子,就已经说明对此他们已司空见惯,所以才会觉得正常。

    陈啸庭也不气恼,而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份公文,平静道:“我是锦衣卫北城千户所百户,是来东厂接手案子的,还请让我们进去!”

    这人正要伸手拿过公文,陈啸庭却往后退了一步,同时道:“这东西不能给你,快去通报吧……误了事你我都担不起!”

    扯大旗扣帽子是陈啸庭拿手绝活儿,从他身心投入的表演中,还真就镇住了眼前这番子。

    此人本就色厉内荏,听闻此话也只能悻悻而去。

    可以说,仅陈啸庭漏的这一手,就足够让他新招的手下对他刮目相看。

    这是个有本事的人,张玉平如是想到,二十来岁的心中也起了想法。

    于是他再度上前道:“百户大人,这些东厂番子可是无赖得很,咱衙门诸百户都在这儿吃过瘪,您可算是为咱锦衣卫出气了!”

    面对张玉平这等示好的行为,陈啸庭便笑道:“咱是要做大事的,又岂能被宵小阻拦,你说是不是?”

    面对陈啸庭扫来目光,张玉平便躬身道:“卑职愿意追随大人!”

    如果张玉平说誓死追随,陈啸庭会觉得这人虚伪,如今这样子才恰如其分。

    没过一会儿,却见东厂衙门里竟出来了一大队人,为首者竟是个红衣太监。

    偏偏这人陈啸庭还认识,但与他与对人却不是一路人……此人正是东厂大太监之一刘瑾忠。

    将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子,陈啸庭也不等对方说话,便先弯腰道:“见过刘公公!”

    刘瑾忠身后还的跟着几人,想来应该是掌班档头一类的人物,也算是东厂中上层。

    “咱家还以为是谁来了,却没想到还是一位故人……他沈岳还真是任人唯亲呐!”刘瑾忠一开口就没好话。

    对此陈啸庭也能理解,毕竟当初刘瑾忠是和卢云思去的广德,想来他和王若林一系关系要好些。

    “公公说笑了的!”陈啸庭略带惶恐道。

    他这怂当然是装的,只希望刘瑾忠能心里能开心点儿,然后就进去了。

    至于装怂会受委屈,陈啸庭是一点儿都不在意,毕竟人活在这世上又岂能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