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皇宫之内,太阳已经西斜,将宫殿屋檐影子拉得老长。

    &nbsp&nbsp&nbsp&nbsp禁城深处,玉虚宫内外一片肃穆,内外太监宫女们噤若寒蝉,低垂着头不敢有丝毫动作。

    &nbsp&nbsp&nbsp&nbsp因为今天,当今圣上心情极其糟糕,全是被几位内阁大臣给气得。

    &nbsp&nbsp&nbsp&nbsp值此朝廷艰难之际,几位大臣不但没有应对之策,反而互相扯皮推诿,对解决眼前艰难局面毫无益处。

    &nbsp&nbsp&nbsp&nbsp以至于此时,永治皇帝被气得没和往常一样诵经修道,此时正靠坐在龙椅上发呆。

    &nbsp&nbsp&nbsp&nbsp永治皇帝朱瑜隽,如今大明王朝的掌舵人,今年已经五十三岁。鬓发之间已经斑白。

    &nbsp&nbsp&nbsp&nbsp此时的他正坐在玉虚宫龙椅上,一身龙袍虽散发着皇者威严,但却和皇帝本人的暮气形成鲜明对比。

    &nbsp&nbsp&nbsp&nbsp说得难听一些,此时朱瑜隽就像是一具骷髅架子,外面套了一层金光闪闪的龙袍。

    &nbsp&nbsp&nbsp&nbsp可即便再是暮气沉沉,朱瑜隽都是这天下的主人,所以他的怒火还是让人胆战心惊。

    &nbsp&nbsp&nbsp&nbsp玉虚宫此时静到了极致,就在朱瑜隽思索之际,却听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nbsp&nbsp&nbsp&nbsp一位年老太监迈步走了进来,此人虽然老迈,但走起路来却很精神,最关键的是那股独特的气质很是显眼。

    &nbsp&nbsp&nbsp&nbsp“皇上,外面陈洪孙闲他们已经跪了一个时辰,您看是……见还是不见?”

    &nbsp&nbsp&nbsp&nbsp朱瑜隽眼睛微眯起来,语气有些嘶哑道:“外面都称你这老货为内相,今日你就跟朕说说,到底见不见他们?”

    &nbsp&nbsp&nbsp&nbsp虽然皇帝说这话时有气无力,但做司礼监掌印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俞培忠眼下情况很不妙。

    &nbsp&nbsp&nbsp&nbsp见不见陈洪孙闲等人,其实代表的是皇帝的一种态度,把准了自然好说,把不准那可就得挨训了。

    &nbsp&nbsp&nbsp&nbsp但俞培忠毕竟伺候了永治皇帝这么多年,再三思索之后,他便开口道:“皇上,孙闲他们毕竟办差有功,依奴婢只见……还是该见一见!”

    &nbsp&nbsp&nbsp&nbsp“他们有功,他们有什么功?私铸钱币的贼,都已经快三个月了,他们都找到了?”朱瑜隽冷笑道。

    &nbsp&nbsp&nbsp&nbsp他是乾纲独断的皇帝,说的每一句话都分量极重,绝不能玩笑视之。

    &nbsp&nbsp&nbsp&nbsp见俞培忠欲言又止的样子,朱瑜隽便道:“有什么什么话就说!”

    &nbsp&nbsp&nbsp&nbsp俞培忠这才说道:“皇上,那奴婢就大着胆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