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正色道:“怎会呢?我把那女子丢进池子里后,还特地对杨小姐说‘这位小姐的名声可不能因我而毁,你说是不是?’杨小姐瞪着我说不出话来。”说完后,凌峰也哈哈大笑起来。语气非常得意。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这些无事生非的女人,不过是救下落水女子,就得负责,这是哪门子的礼教。

    徐璐也跟着笑了起来,笑他阴损无耻,那样对待一个女孩儿。不过,这种阴损的法子确实好,刚好就可以止住外头强加凌峰身上的要他负责之类的要求了。

    “那女子是何身份?”

    “刚开始并不知道,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户部左侍郎钱夫人冯氏的侄女。”

    户部左侍朗钱文清,其夫人钱冯氏,是威国公夫人远房表亲。徐璐还与之有过数面之缘,印像非常不好。这人不但小家子气,上回还离间她与齐大奶奶,已让她列为拒绝往来户了。如今又与这妇人搅到一起,徐璐凭直觉认定,这事儿估计还没有完。

    “钱冯氏的侄女……”姓徐璐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问出:“是不是姓党?”

    凌峰讶异:“你怎么知道的?”

    “果真是她?”徐璐眉毛都快竖了起来,恶狠狠地骂道:“好呀,居然到姑奶奶头上了。”

    如果那位落水小姐真的姓党,那徐璐就能肯定,这位党小姐就是钱夫人姨娘兄弟的女儿,虽说论血缘上,确实是钱夫人侄女,可在礼法上,却是毫无关系的。

    去年在方家她就见过这位党小姐,生得确实貌美如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刚开始未被戳穿身份,在方家还让好些官夫人问了下,可后来被戳穿身份后,钱冯氏也就没脸再把这位侄女带出去四处见人了。那时候徐璐还在想,钱冯氏应该还会另想办法,把这党小姐塞到继子钱大爷屋里头,好离间继子夫妇的感情。想不到,等她快要这位党小姐忘掉后,居然又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还算计到凌峰头上了。

    “这冯氏倒是胆大,居然把那样的侄女带到国公府,顾夫人那样的身份,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恼她?”

    凌峰也讶异起来:“这位党小姐,当真只是那样的身份?”他只打听出来,这位党小姐是钱夫人的侄女,却没有想到,钱夫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把姨娘家的亲戚往国公府带,还算计到自己头上。

    凌峰冷笑一声,“我现在可是百分百确定,这位党小姐是故意算计我了。”不然好端端的,如何会一见到他就掉进水里去。

    徐璐却是非常生气地瞪了他:“亏你还是聪明一世呢,原来也是糊涂一时。这种显而易见的阴谋也会上当,真不知该如何说你了。赶紧想想办法吧,以钱冯氏的德性,那是巴不得把那党小姐送给爷做妾的。”说完,她又眯起了起,上下打量起凌峰来:“该不会是爷见人家小姐生得漂亮,故意送上门让人家算计吧?”

    凌峰一脸冤枉:“我简直是比窦娥还要冤呀我。那党小姐生得再美,与我何干?我连顾家姑娘都没瞧进眼了,又何至于瞧上她?你男人我虽然好色,但也是有品味的好不好?”

    徐璐知道凌峰并不是好色之人,家中两位貌如花的姨娘的都正眼不带瞧的,想来也不至于会瞧中党小姐。但是,凡事无绝对,皇后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但与皇帝却是十年恩爱如一日呢,这无关女人的美貌,或许是一眼看顺眼了,或是其他缘故,谁都说不清的。

    “好吧,估且信你一回,只是那党小姐万一非要让你负责,这可如何是好?”

    凌峰冷笑一声:“她若是敢来,你尽管接着便是。”

    “怎么又是我?”徐璐很是不爽。上回阴了顾老太太一把,她完美的名声已有些裂痕了,若再拒绝党小姐进矛外头岂不传得更难听?更何况,钱冯氏不是善茬,她背后还有个国公夫人的表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