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有点疼。”赵桓晃了晃脚掌,踩着几脚,反而把自己踩痛了。

    岳飞看着官家的模样,脸上充斥着笑容,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硕大的汴京城,眼神中尽是欣慰。

    “臣听韩将军说金国的鼠疫蔓延极为严重,但是金国上下又极度不作为,导致鼠疫愈演愈烈,明年征战的时候,怕是用不到一年了。”岳飞宽慰着官家。

    要解决永兴军路的问题,就必须解决掉西夏之顽疾,才有可能彻底结束永兴军路的问题。

    “前几天韩将军传回了消息,金人也不是不闻不问,听说庆州的百姓奔逃,就把庆州给屠了。”赵桓晃动着脚丫,准备回文德殿去,对于明年战事的研究,他还需要和岳飞商量一下。

    岳飞疑惑的问道:“官家,臣的印象里,庆州不是属于会宁府,不是金人的吗?难不成臣记错了?”

    “是,庆州是金人的。”赵桓点头,肯定了岳飞的记忆,只不过眼下,庆州已经从地图上抹去,甚至连城都给毁了。

    “额……”岳飞驻足,满脸的错愕。

    人类迷惑行为大赏。

    统治者对自己的百姓下手,这种事在大宋仅仅过去了十几年,在金国又再次上演。

    显然岳飞比韩世忠年轻几岁,并没有经历过当年太上皇下诏,江南屠掠。

    韩世忠能够理解金国行径,岳飞显然不能理解,毕竟他没有亲身经历过如此迷惑行为。

    赵桓和岳飞在文德殿经过了激烈的头脑风暴,对明年金国的局势进行了大幅度的探讨,和大宋以后的军事布局进行了分析,有激烈的争论,也有相互的妥协,最终达成了一致的结论。

    “臣告退了。”岳飞揉着太阳穴准备离开文德殿,官家在有些地方,在岳飞看来实在不切实际。

    没有人能够预测战场的局势,没有人能够预测战争的结束日期,这一切都需要临阵对敌的时候随机应变,存乎一心。

    而官家希望做出具体的征程,显然是有些想当然。

    岳飞经过长途行军,本来就是极为疲惫,经过讨论之后,更加让他脑阔疼。

    对牛弹琴,大概也是如此。

    赵桓看出来了岳飞的疲惫,也放了岳飞离开文德殿。

    “回家别再打孩子了,岳云已经很努力了。”赵桓想要为悲惨的岳云求个情,这都几年没见父亲了,见面就挨揍,实在是太过悲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