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站住!”

    顾建国胸口起伏不定,他捂着胸口,气的心口痛:“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女儿!”

    顾时今脚步顿住,背着他,无所谓说:“是啊,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在我出生后怎么没把我掐死?”

    “你、你……”顾建国气的说不出话。

    谢芳华见状立即上前替他顺气,劝道:“时今,你别再气你爸了,你明知你爸有高血压,你真想死他么。”

    顾时今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她说:“既然觉得我碍事、丢人,跟我脱离关系就是了,早早把我的户口迁到外婆外公户口上吧,多呆一天我都嫌脏。”

    有时候,语言是最毒,最伤人的利器,杀人于无形,顾时今明知道把话说的那么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没关系了啊。

    顾建国把她拉扯到自己面前,顾时今被转了个身,就看到他双目充血吓人,扬起手就要打她。

    顾时今丝毫不畏惧:“怎么?又想打我吗?打吧,我还想着只打一边脸不对称该有多难看。”

    顾建国看着女儿红肿的脸,她皮肤细腻雪白,轻轻掐一下都会红,那个巴掌印格外的触目惊心,他似是被吓到了,放开顾时今,踉跄退后几步。

    沉重的无力感压在顾建国的心头,就像是孙悟空被如来佛祖镇压在五指山的那一刻感受,他回想起刚刚顾时今句句剜心的质问,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甚至回答不上来,只知道心很痛,刀刀割开,鲜血淋漓,就好像他们父女俩现在的关系。

    顾时今冷嗤一声:“既然不打,我就走了,回头记得把我的户口迁到南城来。”

    “不可能!”顾建国吐了一口浊气说。

    顾时今恍若未闻:“我突然记起来一个事。”她看着谢芳华说,眼神如同看死人,“三番四次找我麻烦,用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构陷我,本来以为你有臆想症,觉得我妈占据你的位置,虽然她过世了,但你容不下我,想把我赶出家门,只是我对那个家没多少感情了,我也不想回,你却依然对我敌意很大,原来是为了股份的事,那么,顾先生,你执意不肯和我脱离关系,是不是也因为当初和我妈签订了转让股份协议的事呢?”

    在场大吃一惊的人只有顾建国,他慌慌张张,脸上掩盖不住心虚,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谢芳华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是怎么知道的?”顾建国嘴一溜就问了出来,想掩饰也来不及了,他瞬间想起了什么,“过年回小湾村那一晚上你在门口偷听?”

    “什么偷听。”顾时今说,“我不过是想下楼去喝水,是你和奶奶说话声太大了。”

    顾建国眉头紧皱:“股份的事本来想等你成年了……”

    “啧。”顾时今讥笑,“不是想让我永远不知道吗?我记得你还说不会让我读金融方面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