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之情不加掩饰,好像是在告诉陈孑然,和我套近乎,你也配?

    陈孑然就像被人劈头盖脸打了一巴掌,脸上的笑突然僵硬,慢慢低下头,揉揉嘴角边酸痛的肌肉。

    她偷偷瞄了眼顾茕脚上崭新的白球鞋,再瞧瞧自己脚上那双灰溜溜的,已经穿了三年,补了2次鞋底,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板鞋。

    两双脚并排,云泥之别。

    陈孑然羞愧地缩了缩脚,悄悄把自己的椅子往墙根边挪了挪。

    手上的伤口清理了一半,好疼。

    不止手掌,还有胳膊肘、膝盖、脚腕,都在疼,疼得她那整天上课都没法集中精神。

    很多年以后,陈孑然总在想,自己遇见顾茕的第一天那一身的伤就是预兆,警告自己要离她远一点,可惜自己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