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不说话了,九岁啊,那么小的年纪就被卖了,可想而知日子有多难过。

    父母这两个字相比较起来,果然差距非常大。

    她的父母,夫君的父母,还有林染的父母,严家的父母,身为父母他们所做的完全不一样,养育出来的孩子也是完全不同的。

    这是生而为人的差距吗?

    骆玉不禁想到以后,她要是做母亲了,她想,不管如何她一定会将孩子养在身边,会保护好孩子,不会让孩子受到委屈,更加不会让襁褓里的孩子远离她整整十六年。

    这十六年,就像是没有她这个孩子一样。

    反应过来,骆玉一双眼变得通红,深情暗藏着委屈,悲伤,林染一时有一点茫然,似乎不明白,为何骆玉突然如此了。

    “夫人,我没事的,你正好可以借此让我消散不少阴影,不然我以后常常记着肯定非常难受。”

    林染想了想,自己那么大的一个人了,总不能怕一个小小的银针啊,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想到这里,他便做出了决定,看向旁边的吴月娘,“吴姑娘你在旁边看着,给夫人递东西。”他说完,特意走到光明正大的地方,脱下了身上的衣裳,谁人都可以看到。

    他想的周到,大宣虽然民风开放,不少女子都可以在上街做买卖,但总归不那么开放,他这样光明正大的,再加上还有吴月娘在,夫人做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骆玉一个转念,便能知道他的想法了,笑着说:“吴姑娘,麻烦你了。”

    吴月娘不想去,一边脸色躲在阴影里看着有一点恐怖,骆玉又说了一句,“吴姑娘?!”声音不自觉加大了一点。

    都这样了,吴月娘还不过去便是有鬼了,于是隐没了眼里的表情,跟着去了。

    这一番场景自然落在众人的眼里,但因为林染想得很周到,因此还真没有人指指点点,再加上还有吴月娘,更不会有人说什么。

    林染毕竟有阴影,吓得五官都变了,骆玉拿着医书,扎上去他就开始鬼哭狼嚎了,嚎叫了不少时间。

    他的声音实在太大,扎针这事还是传出去了。

    “那边夫人给林染扎针,林染鬼哭狼嚎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恐怖,我都被吓到了。”

    “活该,谁叫他跟夫人叫板,结果却打不过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