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吃饭吗?」中午吃贩时,只见杜郁庭面上毫无血sE地靠在一旁墙上,刘品柔咬着J腿,满口食物地问道。

    ??「我现在感觉不到饿。」杜郁庭道。

    ??「你怎麽会没带止痛药呀,受不了,明明知道自己是第二天。」刘品柔又道:「中午要不要去保健室阿姨那边躺一下啊?弄个热敷袋什麽的。」

    ??「你要陪我去吗?还是你要在教室睡觉?」

    ??「陪你去啊,反正阿姨人很好,那边床也挺多的。」刘品柔吞下最後一口饭:「在那边睡也b较舒服吧,你知道陈家轩中午都会打呼吗,想睡也睡不着。」眼角刚好瞄到经过的同学陈家轩,刘品柔顺势损了他一下,陈家轩一个白眼翻翻,骂了一句神经病。

    ??「过敏儿嘛,少讲一点g话多积一点口德?」杜郁庭很不厚道的笑了。

    ??「口德喔,要是那种东西能让我模考数学有十二级就阿弥陀佛了。」讲到昨日的模考,刘品柔又是一阵伤春悲秋。

    ??「十二级?您老标准真高。」杜郁庭白了她一眼:「我只要八级就好了,唉,说起数学就是一把辛酸泪。」

    ??「并没有好吗,是你标准太低吧姊姊。」刘品柔道:「好啦,等我洗完碗我就陪你去了。」

    ??两人是从国中就认识的。说来也奇怪,分明国中念的全市少数优秀的音乐班,高中不知所以却跑来念升学高中第一志愿。原本杜郁庭觉得自己已经很异类了,没想到刘品柔b她更奇葩——学音乐的通常会被设有一种刻板印象,文静、有气质,只是杜郁庭却常被说只在弹琴时才像个音乐家,其他时间与一般nV孩无异,好的也学坏的自然也不缺,这些她原本都认为很严重,至少在遇见刘品柔之前。

    ??刘品柔国中时主修大提琴,听起来简直是nV神气场飘飘到一个无法直视,但事实上,刘品柔讲话不仅机车,更多时候是g话连篇,人称「g话柔」。但是她的大提琴实力可真的不差,甚至可以说上拔尖儿,只是缺在平常完全看不出来是学音乐的,只有右手上那层握弓的薄茧能拿出来说话。

    ??「阿姨,她那个来,中午可以来这边休息吗?」走进保健室後,刘品柔简要明扼地直接挑重点报告,也不管一旁还有几个国中部学弟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两个高中部学姊。

    ??「可以,」阿姨显然在忙:「在签名本上g原因,後面有经痛的选项。」随後从cH0U屉拿出一个热敷袋,指向门口旁铁柜上的一个大量筒,又道:「装热水,然後把热敷袋放进去,过十五分钟再拿出来。」

    ??刘品柔应了声好,自顾自地拿了量筒就往外头饮水机跑。

    ??「居然还有泡面。」看饮水机台上孤零零躺着几条因x1水过多而浮肿的面条,刘品柔皱眉嘟囔道,随後又开玩笑地跟杜郁庭说:「欸老杜,你要不要吃,当午餐……」然後自己笑得跟发癫一样。

    ??「白痴喔。」杜郁庭骂骂咧咧道。其实她的下腹已经疼到不行了,用g话柔的话来说,「你是要生了喔?」

    ??等到她们拿着一个泡着热敷袋的量筒回到保健室,发现原先那几个学弟都不见了,换上两个看起来很三八的国中部学妹坐在电脑前,像是要输进什麽资料吧,其中还有一个光明正大地抱着一件很明显是国中部男生的外套。

    ??於是两人兴致就来了,开始抱怨起现在的学妹都怎麽样怎麽样。不过确实是看尽人间沧桑,眼界广大的刘品柔说起学妹就是抱怨不完的垃圾话:「就是有这种学妹,总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让学姐唧唧歪歪。」就是杜郁庭,也曾经在学校福利社时看过一个学妹在冬天时y要穿裙子,搭上厚K袜和一双看起来就很浮夸的黑sE短靴,杜郁庭都有些佩服那个学妹能够这样勇敢做自己。

    ??不久後午休的钟声也响了,取出热敷袋後,躺在床上的杜郁庭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刘品柔聊着天。该说是学音乐的人都会有这种习惯,安静时就会不想说话,听着外面两个学妹和一个高一学弟嘴Pa0,杜郁庭思绪便有些放空。

    ??她睡不着,在这种有杂音g扰的地方。下腹部上暖烘烘的热敷袋虽然缓和了她原本剧烈的疼痛,却仍旧还有一些钝痛的感觉留着,皮肤原本就偏白的她此时更是苍白到面无血sE,虽然她本人表示对此已经很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