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在屋子里头,听着外头的两人竟然讨论着与自家主子有关的事儿,不禁愕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凝神细听。

    浣浮同样难以置信,摇头小声道:“这宫里头的丫头们都是碎嘴子,整日胡言乱语,别叫她们把你给骗了!”

    答话的将信将疑。

    “不能把,她们说得有理有据,生辰宴的前几日,有人亲眼瞧见嘉妃娘娘殿内的宫婢在采摘松子叶。松子叶的汁液奇滑无比,那日嘉妃娘娘不是差点摔跤吗!”

    浣浮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嘘,别说了,叫别人听见了我又得被轰出去送饭,咱们别管闲事,回琼楼吧,我饿了,一会儿你们做活儿,我去偷东西吃。”

    “姐姐是娘娘跟前的红人,何必说偷这么难听,琼楼上下把好吃好喝的给你送来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两人嘻嘻哈哈,渐渐没了动静。

    玲珑原本坐直了的身子,沿着门垮塌下去,手紧紧抓着地面,双唇颤抖。

    她得想办法出去才行,再这样下去,她家主子孤立无援,可怎么办呢。

    琼楼禧妃殿,配殿。

    若月背对着地上跪着的两人,双手抱胸,冷声冷气问:“都办妥了?”

    “是,都办完了,唤的是浣浮的名字,绝对没有差错。”一个得意洋洋地讨好,另一个点头如捣蒜。

    说话的是在玲珑门外的粗嗓门。

    若月扬了扬唇,垂下双手,志得意满哼着小曲儿出了屋子。屋子里头的桌子上放了两个沉甸甸的小钱袋。

    跪着的两人对视一眼,喜滋滋的朝着若月站的方向挪动,继续附身道:“多谢姑姑!”

    玲珑得了偷听来的消息,日日惦记她家主子,想给她传过信儿去,苦于没有机会。一来自由被限制着,二来忧虑过重,形容愈加憔悴。

    医处的大夫就只是断诊那日见过一面,之后隔三差五来观察送饭的,是大夫的小厮,算半个学徒。

    小厮是个心善的,知道大夫断她疫症不过是幌子,接触起来没什么顾虑。

    “哟,玲珑姑娘,您最近两天脸色可不太好啊。”

    他拎着配膳房放在门口的食盒,掏出钥匙打开小黑屋的门,里头没一点光线,一时不太适应,好久才在角落找到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