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雁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他心想,这么多年都没能忘记你,怎么会不喜欢。无论是冷冰冰的顾槐松,还是会说笑的顾槐松,许雁都喜欢。他悄悄地喜欢了前者很多年,后者又让他重拾这份暗恋。

    心中波涛汹涌,许雁表面上却克制地说:“幽默感不错,比原来冷冰冰的模样好相处。”

    顾槐松眼中明灭跳动的湖光黯淡一瞬。

    “对了,”许雁转移话题,“你想问我什么来着?”

    “......”顾槐松勉强想起扯来见他的借口:“想问你关于摄影的事,客户很感兴趣。”

    “哦——那边走边说吧,你问我答。”许雁说。

    顾槐松点点头,跟在他后面。

    许雁抬起头,对着垂柳拍了一张照,发丝在阳光下根根分明,渲染上金灿灿的光。

    “现在是在做摄影师?”顾槐松问。

    “嗯,就是偶尔去影楼拍拍照,主要接杂志社和私人的单。大部分时间不算忙,就是得自觉,不然这个月就没饭吃......也叫不上社保和五险一金。”许雁以为他好奇自由摄影师的工作细节,便捋了捋日常,粗略地说了。

    哪想顾槐松另有所图。

    “接私人单?”顾槐松敏锐地捉住细节,“我可以预约吗?”

    “你?”许雁愕然,“你找我预约干什么啊?”

    “是这样,”顾槐松瞎扯,“过段时间有个杂志访谈,我想约你替我拍照。”

    “我拍不好的。”许雁笑着推脱。

    顾槐松又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我想要你替我拍。”

    许雁默然,顾槐松都郑重其事的委托了,怎么可能拒绝。于是他说:“好吧,什么时候?”最近单子不满,想腾一些时间出来应该不是难事。

    “都可以。”顾槐松随口说,接着他意识到话里的漏洞,补充道:“这两周以内?”

    许雁懂,杂志社总要尽可能配合这种商业大佬的时间。

    “行,你挑个时间,我把相机带上。”许雁眨眼,“先说好,我的技术可能比不上那些大杂志社的,不过老同学优惠价倒是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