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事关姐姐的娘家人,妹妹这些话不该跟姐姐说,”慈禧太后道:“但这阿鲁特氏实在是不像话。近日妹妹听储秀g0ngg0ng人来报,皇后闲暇练字时写些y词YAn语托人传递出g0ng。若是她私下写写,和皇帝取个乐子,闺房之乐,妹妹原想就按姐姐先前嘱咐的,由着他们小两口乐去。可她是寄出g0ng啊,但凡寄出g0ng,就必定不是给皇帝的了。妹妹这才命人暗中查访,没想到竟牵连出陈年往事。原来她进g0ng前,就跟人暗通款曲。当初姐姐点了她来做皇后,给她多么大的福分,她竟满心里不愿意,说不定还动过逃婚的念头。若不是那男方还知道畏惧天威,没跟着乱来,到时闹出乱子,姐姐的颜面往哪儿搁?姐姐的娘家人,亲手当着全天下人打姐姐的脸呐!”

    慈安太后道:“阿鲁特氏稳重得T,看着实在不是妹妹说的那种人。”

    慈禧道:“姐姐请看,实物在此。”从袖里取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首诗:

    有客新从楚地回,自言曾上古yAn台。

    巫山云/雨天边去,树绕藤萝地里来。

    弦管翻作鸾凤乐,绮罗留作野花开。

    金舆玉辇无行迹,思君惟有梦开怀。

    慈安太后识汉字有限,不太懂诗词,但也认得出什么“巫山”“云/雨”“鸾凤”之类的字样。看字迹,又确实与蕴珊相像。

    因上次嘱蕴珊不可霸占皇帝,蕴珊并未听命,慈安已隐隐觉得蕴珊不服管教,至此她便心想:若是真的,自当查办;若是假的,也煞一煞她的难驯。慈禧唱白脸,她来唱红脸,慈禧越凶,皇后便越要依附于自己这边。就算皇后从此失了宠,她还有珣嫔瑜嫔可用。这两人得的宠Ai可b慧妃多得多,不怕压不住慧妃。反正珣嫔也算她的娘家人。就算珣嫔到时不顶用,钮祜禄氏和阿鲁特氏两大家族难道还选送不出一个能用的nV儿?

    这件事,横竖对她都没有坏处。便点头允了慈禧行事。

    两g0ng太后一同在慈宁g0ng审皇后,却没想皇后是皇帝陪着一起来的。

    慈禧见了皇帝便大怒,指着阿鲁特氏道:“姐姐您瞧,为了她自己这么一桩事,去前朝把皇帝也搬过来。好你个皇后,皇帝难道成日在后g0ng围着你转,不用管前朝?”

    载淳不用蕴珊分辨,便道:“皇额娘息怒,今日翁师傅病了,儿臣才提早回g0ng。来人请皇后时,儿臣正好也在储秀g0ng,就一道过来了。额娘在儿子身边放了那么多‘贴心’的人,怎么,全都当差不力,一个都没跑来向额娘禀告么?”

    当着慈安太后的面,慈禧强压着怒火没有发作。慈安无声地向皇帝点一点下巴,示意他见好就收,不可冒犯慈禧太过。

    “都起来罢。”慈安吩咐道:“今儿有人拾了一副字,说是皇后写了托人送出g0ng去的。与g0ng外传递物件绝非小事。你二人看看,是不是皇后的字。”

    小太监捧着那张字纸奉上。

    一打眼,载淳和蕴珊俱是一惊。

    字迹确实是蕴珊的字迹,可这内容……

    蕴珊忙道:“回皇额娘的话,绝不是奴才写的,奴才更不曾托人送出g0ng去。若是什么人一口咬定如此,还请那人出来对质。”

    慈禧冷笑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