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腰本已经站了起来,见到来人的面貌,又犹疑着坐了回去。

    “我不信。要真是死路,怎么老伯和这两位姑娘还在这里呢?”

    “信与不信,你都要回头。”

    “我若不回头呢?”

    “你若不回头……便只有死!”

    话音未落,刀锋已至,来人脸上笑容分毫未改,直到一颗石子飞至近前,同逼到他鼻尖的刀锋格了一下,错出极为清冽的一声!一个吐息的时间,那石子已然飞身而过,狠狠钉在了一旁的一棵老树上!

    年轻人缓缓眨了眨眼。

    鱼沉沉盘腿坐在原地,脸色青白,此刻更是如同死了一般,只剩下呼玛堪一个人可堪一战,此刻正将弯刀收了回来,刀锋未有见血,发出阵阵的嗡鸣。

    “好小子——”他咬牙切齿地喃喃了一句,猛地抬起头来,又一刀格开去——那兵刃通体漆黑,形状如秧苗一般微微弯曲,两个人僵持不下,唯有兵刃“格格”作响。呼玛堪不敢硬拼,侧身滑将出去,又迎上另一人。

    三个人,正将他团团围住。

    “我竟不知,李公子也在这里。”

    应独舸犹自抱剑站着,眼睛还盯着呼玛堪不放。

    “应少侠,稍待细说!”

    李殷应了一声,袖口在风中鼓得猎猎作响,已然推出一掌,正是他李家失传多年的折梅手,宛若拈花般雅致,力道却是不减,四人立时缠斗在一块儿,白色、赭色、紫色、青色,统统混作一团,教玉腰看花了眼:他虽有心帮忙,可自己的武功稀松平常,决计没法插手,只好在旁边急得跳脚,喊了几声“图郎”。

    呼玛堪的功力果真深不可测,同时和三个人过了百招有余,才渐渐落入下风。

    “不要教他跑了!”

    应独舸断喝一声,重剑“沉光”势大力沉,当空劈下,却只听见一阵衣袂破空之声,一道赭色的人影拔地而起,发足狂奔,直奔玉腰!

    但图罗遮比他更快,二人几乎同时落地,就在玉腰跟前对上一掌,掌波汹涌,分开时,二人都受了不小的震动。

    “走!”图罗遮喝道。

    二人一掌对过,又在手上过了几十回合,玉腰趁机拔足狂奔,直奔到应独舸和李殷身后,两只手在二人背上乱推,泪珠子劈里啪啦地掉下来,一面推一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