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就像是没有把狄乐当一个人来看待一样。

    狄乐曾经也是坐在叶家澄这种位置上的人。

    所以他很恐惧。

    现在的情况很显然是叶家澄突然没了兴致:就在刚刚那短短几分钟内,从答应给狄乐一个考验,到突然又不在乎。

    狄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最恐怖的是,他不知道如果叶家澄不再在乎自己,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有一种直觉。

    从他成为叶家澄的所有物开始,他就没办法再作为一个有人权的普通人那样活着了,他就已经进入了一个游戏,成为了里面的道具。而如果叶家澄这个“玩家”如果不注视他,那……

    被遗忘,被修改认知,失去人格,又或者变成一个没有思维的工具?

    那岂不是和死了一样!

    “我可以给你带来你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狄乐故作镇定地说,“我有天赋,你可以当我是个弃子,但是你……你没办法再找到像我一样优秀的狗!”

    狄乐咬着牙站起来,他想挺胸抬头展示自己的身材,但在叶家澄的注视下,他却不敢站直。

    那是一种兽类的直觉:狄乐觉得自己如果敢完全站直,一定会被修理。

    他以前就是会修理别人的那种人。

    因此,现在他非常明锐的捕捉到了叶家澄的想法。

    对未知的恐惧让狄乐在短暂的迟疑后折服了。

    狄乐站了起来,但是没有完全站直,而是像深蹲一样撅着屁股弯着腰,尽可能地将肩膀往下压,他的头最终也没有超过坐着的叶家澄的视线高度。

    “你确实很有天赋。”叶家澄饶有兴趣的评价。

    听到叶家澄这样评价,狄乐才反应过来,脸上出现了十分憋屈的表情,还带着些对自我的埋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做好这些事。

    不过狄乐最终没有叶家澄的话茬,忍住了。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的胸肌说:“我只练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