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旸喉咙干涩,“哥……”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看着陈旸在堂屋里规规矩矩地跪得端正,陈昉才自去烧了热水洗澡。

    陈昉靠在浴桶边沿,长长叹了口气。为着及早赶回来路途上已是奔波了几日,今日又折腾了这么一桩事,心绪大起大落之下他也不免疲惫。想到堂屋还跪着一个弟弟,陈昉眉头皱起。

    陈旸是陈父陈母从外乡抱回来的孩子,原是为了给陈昉做个伴,陈家彼时家境还好,将两个小子都送去念书。谁料两口子走的早,只剩下陈昉一个半大小子跌跌撞撞地拉拔比他还小六岁的陈旸长大。亏得陈昉体格强健身手灵活,有一手狩猎的本事,再加上家中的十亩薄田,兄弟俩竟真撑了下来。陈旸也争气,十六岁就考了个秀才回来,眼看着田亩税不必再交,征兵徭役也可免除,陈家日子就要见起色……

    陈校尉抹了把脸。得知陈旸考中秀才的那天晚上,为了庆祝他多喝了几碗,事后回想那酒里必是掺了东西,他竟稀里糊涂跟弟弟滚到了床上。晨光将他唤醒的时候屋里一片狼藉,少年昏昏睡在他身侧,胸前腿根到处都是痕迹。事后陈旸倒也不曾提起,但逃避了两日的陈昉终是无法面对一手养大的弟弟,收拾了包袱自去投军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耳边还是会响起那个销魂蚀骨的夜晚少年人已经略微沙哑的声线,“哥哥说过最喜欢我的,我已经长大了……”

    一别三年,少年出落的更惹眼了,身量拔了一截,长腿窄腰,一双桃花眼风流多情。陈昉不由想起将那劲瘦的腰肢按在掌下的感觉,哼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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