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心下一紧,打车回了公寓。

    公寓门口,钟止的身影像被人遗弃的小狗,高大的身躯缩在台阶上,见她来了,露出欣喜又黯然的表情。

    “我知道是哥哥逼得你拍那些东西,”钟止来不及松一口气,又听她说,“但他说你有一个自己选的搭档,是真的吗?”

    钟止面色灰败,“是……可是我不喜欢她,这些年来我只喜欢你一个。”

    流水笑了笑,语气带着攻击嘲弄,“他把你的作品都发给我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

    随后不管他的痛苦,迈步走进了公寓。

    她的笔记本放在影厅里,不久前还和钟止依偎着看电影。

    而现在。

    流水打开宋柏发过来的压缩包。

    一共十个文件夹,《李烟》的是最新的,包含3个文件。

    而最多的文件夹有186个文件,命名为《林雪芜》。

    其他人的大多数是十几个。

    后面跟过来的钟止一眼看见投影仪投射的内容,面色惨白。

    他从未想过,他和别的女人上床的证据以这种诡异的形式呈现在最爱的人面前。

    他听见流水问他,“这个林芜,就是你亲自选的搭档吧?”

    钟止红着眼眶,最后点了点头,“我和她只是搭档关系,只是比较……”

    他忽然住了嘴,该说比较什么呢?合拍?和她做起来比较舒服?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他不该,不该在找不到水水的时候另外找个什么寄托。

    不该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维持这么些年来的肉体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