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夜的失眠,让我在某堂国文课上睡的昏沉。

    本来就不是每节课都能保持清醒,偶尔困了是会偷眯一下,但不曾到完全趴下这麽夸张。

    被老师叫起来时还来不及觉得尴尬,邻居们就先抢着讲话了,说我是身T不舒服什麽的。

    的确,我的脸sE也不怎麽好看,这个藉口是能取信於他人。

    在这两天无法入睡的夜里,我几乎把半本理化评量写完了,化学试卷也练了至少五张。

    没办法,实在不知道要做什麽。睁着眼在床上到天亮是很痛苦的事情,尤其身T明明很累,大脑却不肯放你去休息。

    当晚的家教课,看见这般成果时,辰羿哥似乎有点惊讶。

    「妲希,不用对自己这麽严苛。」他手执红笔,检查我的那些算式,「你们学校教的某些东西难度太深了,其实你的理科并不差,在一般高中也有中等的程度。」

    「不差,但也不够好。」以手撑着头,或许是太累了,我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辰羿哥顿了几秒,把笔放下後,露出温和的笑。

    「士浩是你的表哥吧?」

    虽然有些迟疑,我还是点了头,纳闷对方怎麽会知道这件事。

    「我们是在选修的T育课认识的。上次阿浩问我怎麽会有他表妹的好友,说是在他和我的共同好友中看到你的头贴。」

    我知道两人读同一所学校,就是没想过他们居然知道彼此,「原来你们是朋友啊。我还想说大学那麽多人,你们又不同系,大概不会认识。」

    「大学很有趣的,会遇见很多很多人,也会接触到没经历过的事物。」辰羿哥悠悠地喝了口咖啡,「我记得阿浩成绩满不错的,是因为他太忙,所以没有考虑过让他当你的家教吗?」

    转了转目光,我说起父母离婚的事。

    不太喜欢谈论这些,即便是要好的朋友也没怎麽主动讲过,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少。

    但可能是年纪b较大加上那GU稳重,辰羿哥给人一种安心感,让我不用急於去掩饰什麽,也能道出那些平时难以启齿的事。

    他亦不会随随便便施予同情的眼光,像是我说话时脸上写着「我很可怜,快安慰我」之类的字样。就只是那样专注地听着,并以一句淡淡的「我了解了」作为结语,没有再追问相关的事。

    「对了,之前就很想问你的,有没有想过要考哪间大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