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没跟别人说过这些疲惫。

    父亲要我以顶尖为目标,不许我被其它事物g扰。他说了再苦成果都是甜美的,绝对值得去争取,却没想过我会不会半途就竭力倒下。

    之前也曾向朋友诉苦,他们让我乾脆摆烂,什麽都不要不去在乎就不会那麽痛苦了。可私底下,他们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讲那些话只是为了炫耀我有多厉害。

    好像没谁这样明确地告诉过我,固然不能轻易放手,却拥有可以停下来休息的权力。

    其实这根本不需要由别人来提醒或同意,可一直以来,我都没什麽太多能替自己做主的机会。

    裁去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也缝补上了别人希望或喜欢的样子,不认得自己是谁,又怎麽会知道自己能有什麽选择?

    想起孙尧说过的话,加上当前辰羿哥所给予的建议,心头瞬间涌上的猛烈让x口闷的像要窒息一般。

    最近,我好像太情绪化了一点。可能我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也或者这是长期压抑的反效果。但能将真实流露,真的是件很舒心的事情。

    很想就在这里待到早上,不过这终究是不可能的。

    再次向载我回原处的辰羿哥道谢,简单的道别後,我却没有往家里的方向走去。等来了要搭的公车班次,我搭上车。

    接近目的地附近时,我有些忐忑。周围一切都不再熟悉。

    路还是一样的,景sE却蒙上一层陌生感。

    但也没什麽好讶异,毕竟我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到过这了。

    就在抬头仰望某栋公寓时,一个老NN刚好走出来倒垃圾,大概是以为我忘了带钥匙,很好心地开了大门让我进去。

    想告诉对方我其实不是这里的住户,她还是轻推着我走进电梯,并且问我要去几楼,很亲切地帮忙按了楼层的按钮。

    走出电梯,站在深褐sE的大门前的我,深呼x1了好几次才终於按下电铃。

    门先是稍微被敞开,等到里头的人取下链条後,屋主才正式现身。

    留着短发的中年nV子看上去有些惊讶,我的到访固然十分突兀,可她还是温声邀我入内。细看的话,会发现nV子和我的发sE几乎一模一样,是带点微红的深褐。并非常见的黑sE也没有染过的痕迹,是天生的。

    趁着对方倒茶的空档,坐到沙发上的我偷觑着这里的摆设,试图从记忆里挖掘出匹配的地方。

    她将倒满茶水的马克杯递给我,杯子上的小狗图案我还记得,仅管上次用这杯子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