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不喜欢听恭维自己的话,路少农和林玉芬笑得更开心了,看向风轻雪的目光也十分柔和,当然看向喜宝的更是慈爱无比。

    “没想到光凭名字,你就认出了我们。”这说明,风轻雪对他们甚是了解。

    林玉芬说完这句话,接着道“边防部队,看你的打扮,你是个医护兵?”

    “是,前段时间的任务在首都,又在首都生了孩子坐了月子,这次就是从首都返回部队的,目的地是高原地区。您和路教授去哪儿啊?”风轻雪也对二老的行程感到好奇。

    林玉芬倒没隐瞒,“我们是回老家看看,得比你们早好几天下车。”

    虽然早几天下车,但接下来有很多相处的机会。

    大概是投缘,喜宝天天往路少农和林玉芬的包厢里跑,爷爷奶奶喊得可亲了,到了二老休息时甚至不愿意离开,有时候让王凤巧觉得很嫉妒。

    “这个小喜宝,都不陪我玩。”倒是照顾福宝的重责大任落在她身上了。

    风轻雪不好意思,“小姨,请你多担待。”

    首都走这么一趟,喜宝简直就开启了交游广阔的模式。

    不止路少农和林玉芬,小家伙又认识了好几个乘客,男女老少都有,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地乱喊一通,高兴了就发点糖给大家甜甜嘴,简直是人见人爱。

    乘坐卧铺的乘客要么是路少农林玉芬这样的大拿,要么就是干部,没一个简单人物。

    卧铺车票很贵,一般人根本舍不得坐。

    即便是三线工人、边防军人,绝大部分也舍不得把工资花在这方面,为了省钱,有很多人宁愿把工资寄回家补贴家用,而不是自己回家。

    喜宝说话越来越流利了,可以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总是逗得人开花大笑。

    崔洪彬身体恢复了不少,临下车前由孙子扶着过来向风轻雪告别,喜宝正坐在卧铺上吃罐头,张口就叫了一声爷爷和哥哥,并把罐头伸过去。

    “谢谢喜宝,爷爷不吃,喜宝吃啊!”崔洪彬已经知道喜宝的大名了。

    喜宝一听他不吃,立刻缩回手自己埋头继续。

    风轻雪忙招呼崔洪彬坐下休息,崔洪彬摇摇头,“不了,就是来跟风同志说一声,我们半个小时后就下车了,祝你们在接下来的行程中一路平安。有机会再见的话,我老头子到时候又没事,一定请风同志和你革命伴侣一起吃饭。”

    “吃饭是小事,您老此后平平安安,我回到部队就放心了。”任何一个医生都希望自己的病人此后平平安安,无病无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