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在车上闷了这么久,可把他憋坏了,现在天又没黑,你带他出去玩一会。在首都的时候看见下雪,想起你带他堆的雪人,拉着咱爹一个劲地念叨着你。”

    听风轻雪这么说,陆江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跟着停住了脚步。

    喜宝迅速蹲下来,企图从炕上滑下来,被风轻雪一把抓住,“妈妈给你穿衣服,穿鞋鞋,爸爸带你出去玩,爸爸没有不要喜宝!”

    “快啊!”喜宝坐在炕上催促给自己穿衣服穿鞋的风轻雪。

    全副武装打扮好,喜宝蹭的一下就滑落到地,跑到陆江跟前抓着他空着的大手,用力晃了晃,仰着脸,甜蜜蜜地叫道“爸爸啊,走,玩,雪啊!”

    风轻雪又对陆江道“小姨想回家,你看看有回家的票吗,买卧铺票。”

    “小姨累了一路,跟我们回部队休息一段时间再回家。”

    王凤巧听了陆江的话,笑道“不了,下次有机会再去你们部队看看,我得赶着回家过年去!过年的时候不在家,心里怎么都觉得不是个味儿。”

    她都这么说了,陆江和风轻雪自然不能再行挽留。

    “那行,我带喜宝玩的时候顺便看看最近两天有回去的车票吗。”

    有,就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

    陆江给王凤巧买了一张卧铺的车票,花了七十多块钱,将近八十块,和首都到这里的车票相差不远,稍微少了几块钱,但风轻雪两个月的工资才够这一张车票。

    每一张车票上都标着费用,王凤巧心疼得直抽嘴角。

    “这票咋这么贵呢?我和你姨父辛辛苦苦二三年也挣不到八十块钱,我跟着你这一来一去,光两张车票就花了我们一大家子好几年的收入。难怪十里八乡有些人家的孩子在外面当兵或者做三线工人,三年五载都不回家一趟,是没时间,也是没钱吧?”

    把工资浪费在路上,多可惜啊?

    王凤巧恨不得把车票退回去,然后凭自己的双脚走回家。

    风轻雪莞尔一笑,“几千公里的路程,您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到家呀?车票贵是贵了些,咱们也是对国家做贡献了嘛!”

    她第一次出远门探望陆江的时候,也心疼得够呛,四十块钱呢!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火车卧铺票的昂贵,因为比之火车票,飞机票更贵,每人一瓶的茅台就显得很微不足道了,他们坐飞机当初虽然是部队给安排的,但是后来她和杜晓涛自己承担了飞机票的钱,幸亏陆江的工资一直都放在她手里,不然就出糗了。

    王凤巧道“不是有坐票嘛?陆江,你给我换成坐票,坐票得便宜好几倍近十倍吧?”他们从老家去首都就是买的坐票,一人才花了几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