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丑死了!丑死了!”

    风轻雪低声念了一句,不过没关系,她会好好照顾陆江,抚平他脸上的每一个伤疤,让他把他的俊朗容貌继续保持下去,到了晚年也是部队中最帅的老头,而不是长期受到伤痛折磨不得不以轮椅代步的干瘪老头。

    心放下了,风轻雪也有精力阅读陆江的生平大事记了。

    这一看不要紧,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

    原来这家伙也没逃脱十年浩劫的波及,在67年被罢免军中职务,下放到西北农场,跟着王新生、叶政军一起参加劳动改造。

    叶政军就是叶师长。

    因为他们这一派系基本都属于副总理一派,副总理都劳改了好几年,何况他们。

    劳改时,叶师长不是师长,是军长,是一个军的最高军事指挥首长,陆团长不是团长,也不是旅长,而是陆师长,就是说几年后陆江就是师长了。

    西南军区,和副总理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想打倒副总理,某些有心人自然要把副总理曾经带出来的主要军官给撂倒,让副总理失去对西南军区的掌控力。

    像陆江和叶政军这样的人和首都那边关系其实不太密切,他们主要任务都在战场上,所以俩人劳改了两年就官复原职,回到西南军区,继续消灭边境侵犯领土的武装分子去了,几年后又打了一个轰轰烈烈的大仗,正式掌控西南军区,叶军长变成了叶司令员,路师长变成了陆军长,不过那时候军衔制已经取消了,没有将军、大校之类的军衔。

    但等到再次授衔的时候,陆江就是中将,那又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儿了。

    “原来我嫁了个上将,是未来的司令员太太。”叶司令员退下后,陆江接的班,虽然没干几年他就因伤不得不退下来,但他确实做到了军区司令员的位置,进了最高军事领导机构。

    那种知道未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风轻雪双手捂着嘴,眼里透着丝丝笑意。

    骄傲,特别骄傲。

    自己的男人是那么出色,那么伟岸!

    不等她继续高兴下去,外面传来陆江的脚步声,其间夹杂着他教喜宝叫爸爸的声音,“叫爸爸,听到没有臭小子,叫爸爸,叫爸爸,爸爸,爸爸!你老子我喊了一百声爸爸,你倒是学一个说给我听啊?小胖子,臭小子,陆喜宝!”

    陆喜宝咿咿呀呀,骑在他的脖子上耀武扬威,见到掀了帘子出来的风轻雪,随着一声“妈妈”吐出口,喜宝斜着身子扑向她。

    “小心,臭胖子!”陆江又送他一个外号。

    落到母亲怀里的陆喜宝送他一个后脑勺,急急忙忙地拱向风轻雪胸口。

    “可把我累坏了!见啥都想停下来瞅瞅,最后跑到牛棚里闻着牛粪味儿看牲口,熏得一身臭味。老婆,别急着喂他奶,我给他蒸鸡蛋羹。”陆江喘了两口气,狠狠白了儿子的后脑勺一眼,你老子吃不到,你也别想称心如意,臭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