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来自东北和内蒙,不是陆江寄来的,王娇就没心思打趣风轻雪了。

    风轻雪心里感到很舒服,不管陆江的战友寄了什么东西,她都不想被人逼着打开。

    抬手看了下手表,王娇惊讶地道“都十一点了,我得回家了。”

    “表姐又不用做饭,回家干嘛?中午在我家吃。”风轻雪客气地挽留道。

    王娇摆摆手,“我去我妈家,帮她烧锅,这样我留下吃饭我爹就不会说我白吃白喝啦!你们家周围臭气熏天,吃啥好吃的东西嘴里都没味,我就不留下了。”因为她在娘家吃饭,大大节省了带到婆家的粮食,所以她公婆根本不在意她做不做家务。

    目送王娇的背影渐行渐远,风轻雪摇了摇头,回屋拆信拆包裹。

    果不其然,是陆江战友寄来的。

    他们之前寄的东西都是去年旧存,这次则是今年的猎物和特产,秋冬野兽甚肥,他们私底下打了不少,自己却藏着掖着不敢吃。尤其是,生活在兵团中,怕香味传出去叫人闻到,举报他们挖社会主义墙角,倒是风轻雪寄给他们的粮食更实用。

    内蒙的战友周定国还好,他们住在草原上,骑马走一天一夜都碰不到第二个人。

    另外,寄来了几张貂皮、一些鹿茸和两根野山参,周定国则寄了几张老羊皮和两张狼皮,说给风轻雪及其家人做冬衣。

    风轻雪忙从空间里拿出一部分物资掺在其中,数量顿时翻倍。

    她当时可是跑遍了天南地北,收罗各地无数特产,自然包括东北和内蒙。

    不过,她不打算一次性拿出来供家人食用,三四天做一顿荤菜打打牙祭,以免油水吃多了胖一圈被人发现端倪,也没送给亲朋好友,担心引来事端。

    经历徐大爷和徐大娘被批判的事情后,她的行事愈加低调谨慎了。

    如今,她都穿结婚前的衣服鞋子,这些衣服已经在人前穿过了,所以现在穿出来谁都知道是不是新买的,虽然看起来很新。而且,陆家其他人的外衣都是补丁摞补丁,没补丁她也给打上两个补丁,尽量泯然众人。

    在人前,徐大爷和徐大娘都不和风轻雪他们接触。

    陆父十分赞同,“先前阿江在家,你们结婚,张扬就张扬了,以后怎么落魄怎么来。”

    “咱们家有阿江的工资,谁家相信咱们家过着穷日子?”风轻雪笑道。

    “那也别扎人眼。”陆父说完,接着环顾桌上众人,“知道咱们这样人家为什么落到现在的地步吗?除了罪有应得的人家,其他都是两个字导致,那就是仇富!广大农民群众好不容易翻身,好不容易当家作主,当然见不得咱们好。眼红是一种病,自古以来都治不好。”

    徐大爷点头道“老弟说得没错,就是这么回事。我们落魄了,生活得比他们凄惨,他们就高兴了,心里就舒服了,就不来针对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