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李国红,风拴住和风二叔相视一眼,摇了摇头。

    风轻雪皱了皱眉头,“怎么?放过她了?”

    就跟当初曹红珠一样,轻拿轻放吗?恶人的气焰就是这么被纵容出来的。

    七年不见李国红,再见就是她和赵桂花的一场大戏,内容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她不止污蔑风拴住,而且还有盗窃的行为,按照当下的规定,吃不了兜着走!

    “县委只处置了李成栋,没提李国红,可能有申诉材料中没有李国红的原因。”迟疑片刻后,风拴住还是说了出来,“我刚恢复大队长的职务,李国红就到我家门口哭诉,说那些事都是李成栋让她做的,她都是听县委听李成栋的话,并不是她的本意。”

    “她分明是在狡辩!”二大娘忍不住道,“看她在台上演讲的时候就知道她有多么兴奋,枉你当年在小雪出嫁后经不住他们家的哀求,把小雪收拾的那屋子分给他们家。”

    风轻雪姐俩是知恩图报,李国红他们却是忘恩负义。

    风拴住摆了摆手,“不提她了,这样的人未必能有好下场,赵桂花已经告她盗窃了,我回去再处理。阿江,小雪,我们该走了,李成栋当大队长的期间,草湖大队账目、农具、牲口等等都是一团糟,储备粮近乎没有,我得回去收拾,马上就该割麦了,再不安排好就晚了。”

    话到这个份上,陆家自然无法留他。

    送他们到家门口,风拴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小雪,咱们草湖现在这个样子,你那钱,一时半会是还不上了。前两年好不容易攒了点钱,本以为可以还了你,结果风藤被李成栋给罢职了,现在的账面上一毛都没有了,只能暂时对不住你。”

    风轻雪这才记起草湖大队欠自己的钱,风拴住不提,她都忘了。

    “我不着急用钱,二大爷,当初我就没想过拿回来,现在自然也不会,否则早就催您了。”当时志在救人,不想听有些人谈话中用人肉治疗浮肿的内容。

    “不能这么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风拴住从来没忘过这笔债务,这笔债务饱含的不止是钱,还有那沉甸甸的救命之恩,那些粮食,救了多少濒临死亡的人啊,就因为风轻雪不愿意声张,所以只有他和风藤知道。

    正说着,一个邮递员推着自行车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挥手。

    “陆江!陆江同志!加急电报!”他一路喊过来。

    这个邮递员已经不是之前经常给他们送信的何海了,但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板寸头,白汗衫,穿着一条打了补丁的军绿涤卡裤。

    风拴住忙道“有信到,你们忙吧,我们先走了。”

    瞅着陆江大步赶到邮递员跟前,风轻雪不再挽留,道“那二大爷、二娘和二叔路上慢走,我们这里有事就不送了。”

    “别送了。”

    目送风拴住等人离开,风轻雪立刻凑到陆江身边,和他一同看电报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