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那么说,曹郇还是给柯永宁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这个第无数次在他这失恋的酒鬼。

    “我不去,你把他放酒店。”

    柯永宁以前见了他还轻声细语,跟余林邈三年,语气都像他了。

    “北山南酒吧。”

    曹郇说完挂掉电话。

    手机又响起,他直接按了,又一连串消息发过来。

    曹郇没看。

    半小时后,柯永宁顶着肉眼可见的“火大”走过来。

    曹郇把人推给他,“真不喜欢,就该拒绝彻底点。”

    柯永宁看着已经醉倒在沙发上的余林邈,脸色不太好,“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了解他,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摆脱他。”

    曹郇起身拿挂着的衣服,见他表情阴郁,回头看状态不佳的余林邈,想他喝酒时喊的“他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想了想说:“他人执拗是不错,但你俩相比,你也不差。若真想摆脱他,也很简单。”

    柯永宁迫切看他。

    “以后他无数次喝醉,都不要再来。”

    “我不想来,是你打电话说……”

    “嗯,你知道我性子,会把他真丢在这里,所以他知道了,慢慢就会放下。”

    无限蔓延的失望,比磨刀石还磨人。

    曹郇回到家,看房间灯都黑着,放轻了脚步,在卧室没见到人,见书房门缝里露出光线。

    书房亮着一盏昏暗的小灯,吴牧坐在桌前,不知道写着什么,面容很认真。

    他轻敲门,提醒他。

    吴牧猛地抬头,看到是他,往前坐先盖住了本,“你、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