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颖和陈四娘等人都在邀请之列,俩人都盛装而来。

    本来,她们不应该被邀请的,因为按照习俗来说,俩人的命都不怎么好。

    一个全家死绝,一个青年丧夫,但赵含章就是邀请了她们,还是亲自一再的邀请。

    赵含章的原话是,“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及笄礼,我的主要目的是见一见各县县令,如今你们是我的人,之后还会接触到汝南郡事务,这些县令伱们都要趁机见一见。”

    于是俩人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来了。

    不过她们怕打搅到赵含章的及笄礼,因此躲在角落里没有上前。

    赵云英提前得了叮嘱,找到俩人,将她们领到女客的前方,“三妹妹说了,你们都是她的得力干将,尤其是颖妹妹,你可是忠义之后,所以应该站在这儿。”

    范颖很感动,更不要说陈四娘了,俩人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吉时到了,有乐者轻轻地敲响了青铜钟,赵铭便请左右两边的客人们入席。

    有下人将蒲团拿出来放在席子上,客人们盘腿入座,一起仰头看向上面的敞轩。

    王氏深吸一口气,毕恭毕敬的跟在赵淞身后走到敞轩上,压下心中的紧张,微笑的面对大众,“今日是小女三娘的成人笄礼,感谢诸位宾客远道而来。”

    说罢,她冲着众人屈膝行礼,众人起身回礼。

    王氏便笑道:“现在小女的笄礼正式开始,请正宾为小女主持笄礼。”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赵淞走上前来。

    即便此时气氛肃穆,宾客们还是没忍住议论起来,“赵氏的五太爷是正宾?”

    “正宾不该是德高望重,有福气的长辈吗?迎者用赵铭也就算了,正宾竟然是五太爷……”

    “你们看后面端盘子的是谁?”

    大家定睛看去,少部分人不认识,但大多数人认识啊,“赵宽?他不是出任灈阳县县令了吗?”

    “他就是灈阳县的新县令?”

    终于有人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赵三娘到底有何能力,竟然让赵氏如此扶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