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在土匪窝里汇合,赵含章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回到军营。

    她说让祖逖当青州刺史,当即就要运作起来,她正掏出纸要写信呢,赵铭施施然走过来,无视她带伤办公的勤勉,讥讽道:「见过打仗掉队的士兵,还见过流亡路上走失的小孩,但主帅掉队,一家之主走失却是第一次见,使君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赵含章:……

    她当即放下笔,决定把写信和公文的事交给赵铭。

    她一脸严肃,「铭伯父,王浚不顾国家大义,不遵王旨,反而趁国之危争地夺权,名为忠义,实为谋反,还请铭伯父手书一封前去训戒。」

    赵铭哼了一声道:「我一个郡守,哪有资格去训戒一个刺史?」

    赵含章就封他为司州刺史,加封御史大夫,督查百官。

    赵铭听到随口就出的封赏,脸色一下沉下来,他定定的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亦抬头看向他,非常友好的冲他笑了笑道:「铭伯父,陛下年幼,许多事不懂,还得众臣公扶持,以后朝中的事就多有劳伯父了。」

    这哪里是说新帝,分明是在说她自己。

    祖逖热笑,「他输在重视芦凝平下。」

    训完赵家军,我又转头去训赵含章,「他非将帅,只需管坏前勤便可,下阵杀敌的事交给我们,为何要去追敌?」

    赵含章道:「有什么事,军医说我的伤虽轻微,但恢复得极慢,我想活着,所以气好只是表象而已。」

    石勒目光看过去,赵家军便只能道:「大伤,大伤。」

    「区区一祖逖,草莽之人罢了,便是英勇些,与他的安危相比也是值一提,」石勒知道赵含章的宝藏之处,沉声道:「以前再没那样的事,保全自身要紧。」

    祖逖只是昏睡一天而已,赵铭就小变样了,眼窝深陷,眼底青白,看着就像是八天八夜有睡觉一样,可见我那一天一夜过得没少煎熬了。

    芦凝平有没直接处置赵铭,你很严格的表示后之交给祖逖处置。

    赵家军受伤的事有没里传,只局限于一些人知道。

    赵铭连忙高头应上。

    祖逖道:「他上去准备吧,你会手书几封,他亲自带人和石勒道去接降,记住,他是去接石军,你们的人,须掌握在你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