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只伺候你五叔祖,却对我视而不见?”

    赵含章一脸纠结道:“七叔祖,您误会我了,我如此并不是因为看不起您,而是因为我心虚难过,一时难以面对您,所以才避开的。”

    赵瑚愣了一下后道:“原来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啊。”

    赵含章也一愣,“七叔祖这么快就知道了?”

    赵瑚皱眉,“你当着小辈的面给我难堪,我就在当场,我会不知道?”

    “这就是七叔祖您的不对了,那怎么会是难堪呢?”赵含章道:“那不过是正常的提醒,我这个侄孙提醒您,总比县衙来人提醒要好吧?”

    赵瑚愣了一下后跳起来,声音都劈叉了,“除了这事儿,你还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赵含章一脸为难,不时的去看赵淞。

    赵淞看得一愣一愣的,连忙放下筷子问,“三娘,有事伱便坦诚来,事情只要不大,我替你和七叔祖说情。”

    赵瑚大叫,“五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宠她,”他愤怒的道:“就是你们处处让着她,帮着她,这才让她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就是范县令在世的时候,他也没敢到我们坞堡里来催税赋啊。”

    “你闭嘴!”赵淞怒道:“她怎么只找你,不找别人?范县令不来找你,看的是赵氏的面子,你以为这是多好的事吗?赵氏的名声都叫你给败坏了!”

    赵含章深以为然的点头,见赵淞看过来,她立即止住点到一半的脑袋,重新换回一脸的愧疚和心虚,小声道:“七叔祖,是程叔父的事……”

    赵瑚一愣,慢慢坐了回去,问道:“赵程怎么了?”

    赵含章就叹息道:“我知道程叔父离家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与七叔祖团聚,我不该打搅你们一家的天伦之乐。”

    赵瑚心中撇嘴,天伦之乐?

    他们家有这东西吗?

    见她一脸纠结的样子,便没好气道:“快点儿说,别磨磨唧唧的。”

    赵含章立即道:“程叔父说待来年开春他就又要出去游学,但我想,外面现在这么乱,出去游学也太危险了。”

    赵瑚和赵淞都微微点头,“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