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紧盯着她的眼睛,看到她眼中的无奈,他眼里也不由闪过笑意,眉眼一弯,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众宾客纷纷跟着夸奖,不过和赵含章不同,他们要真心实意许多,并且一脸羡慕的看着汲渊。

    他们要是也能得到使君的一朵花簪在头上,他们能一个月不洗头,并且要将此花尽量养住,最好再请一个画师来将此景画下,把画裱起来挂在大厅里供人观赏才好。

    时下男子好风雅,就是北宫纯这样的将军都不住眼的去看汲渊鬓上的花,微微有些羡慕。

    傅庭涵将他们将目光落在他身侧瓷瓶的月季花上,大有一种叫他也簪上的趋势,他立即起身,拿起瓷瓶和赵含章点点头,转身便走。

    算了,今天是端午,工作的事明天再谈也行,今天还是休息吧。

    他已经吃饱,决定回屋去休息。

    大家目送傅庭涵离开,颇有些惋惜,却不敢去闹他。

    大家相处的时间还短,但他们已经觉察出来,赵含章手下有两个人平时看似不管事,不参与决策,却绝对不能惹。

    一个是傅庭涵,另一个则是赵程。

    傅庭涵和赵含章关系匪浅,虽然外面有流言说他在吃软饭,但真到了赵含章手下做事,他们就能知道,赵含章手中的活钱基本都来自于傅庭涵;

    不管是从豫州送来的收益,还是洛阳当地作坊的产出,账目都会过傅庭涵的手。

    哪怕他不管具体的账目,那也是他手底下的人管着。

    就是赵含章身边的第一幕僚汲渊,面对傅庭涵是也都是恭恭敬敬的。

    而且,赵含章出的许多安定民心的举措也都要他帮忙,虽然他不常出现在人前,但县衙和刺史府的官员,谁没因为钱和物资的事找过他?

    至于赵程,他更安静,但大家也更不敢得罪他。

    洛阳县令赵宽,刚从西凉回来的参军录事赵信,还有最近被赵含章放到刺史府里历练的赵实,刚从豫州调来的赵云欣……等,皆是他的学生兼族侄。

    更不要说豫州那边的人才了,有很多人出自赵氏或者与赵氏有关的家族,而听人说,他曾是赵氏族学的山长,现在赵氏上到二十岁,下到十岁的少年、青年都是受他启蒙。

    而赵氏族学还会收留一些姻亲的孩子读书,所以现在赵含章手下可有不少人要叫赵程一声先生。

    而赵含章在各地开的学堂,基本上第一个先生皆来自于赵氏,皆出自赵程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