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只剩下赵含章亲领的赵家军、赵二郎的南阳国军队,还有北宫纯的西凉军了。

    赵含章见赵二郎在这里玩得开心,干脆让留在南阳国的王臬暂代郡守之责,然后让赵二郎开始挑选自己的精兵。

    “你先挑一千人,这一千人你每日都要操练,剩下的屯守新安。”

    赵二郎:“新安是哪儿?”

    “新安距离洛阳不远,那是一个小县城,我问过了,那里没县令,我会往那里派一个县令,你呢,就屯兵在新安,可与谷城、洛阳守望相助。”赵含章冲他招手,叫他来看地图,“陈午的乞活军在这里,北宫纯驻守洛阳,匈奴若要南下,必要经过谷城,鲜卑和长安的南阳王要是过来,则必须经过新安县,你们两个都是北宫纯的先锋。”

    “而洛阳是中原的门户,鲜卑和匈奴要是南下,要是绕过洛阳,战线会拉长,他们粮草不济,还很有可能被洛阳切断后路,被我们关门打狗。”赵含章越说越觉得让北宫纯守洛阳是最好的。

    她眼睛亮晶晶的,“去年刘渊绕过洛阳打豫州,要是守洛阳的是北宫纯,刘渊要么被我们围死在豫州,要么,他只能往东逃命,去兖州,经冀州回去。”

    可惜守城的是东海王,他就这么干坐着等刘渊对上苟晞,白瞎了这么一个驱逐匈奴的好时机。

    赵含章也只是惋惜了一下,然后就回归正题,“去新安之后,你不仅要练兵,还要学着屯兵,谢时还是跟着你去,不懂的就请教先生,知道吗?”

    赵二郎点头,“阿姐,屯兵我会,就是种地嘛,我在西平的时候也跟着他们一起屯田了,我会种麦子和割麦子。”

    赵含章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这次屯田不仅是种地,还得修路。”

    想到这次经谷城回洛阳的官道情况,赵含章一脸嫌弃,“坑坑洼洼,灰尘满天,幸亏我们除了马就是牛车,不然马车快一些就得翻。”

    别的先不说,先把路修了再说。

    她道:“从新安到洛阳的官道就交给你们南阳国的士兵修了。”

    赵二郎不知险恶,一口应下。

    等谢时知道时已经完了,他无言的看着赵二郎问,“二郎就没问使君要东西?”

    “要什么东西?”

    “要钱!”谢时道:“修路不需要钱吗?”

    赵二郎耿直道:“我阿姐没钱了,今天的晚食听荷都开始往饼子里掺麦麸了,烙出来的饼不太好吃。”

    “……”谢时心累道:“修路,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