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角门在大房一侧,靠近的是赵长舆的书房,她一路过去,只零星遇到几个下人,他们看见赵含章都低着头行礼,等赵含章走过才抬起头来。

    赵含章往外走,问听荷,“这边的人都是成伯安排的吗?”

    “是,遵照您的吩咐,早早换成了我们的人,他们都在拟定的陪嫁名单上。”

    赵含章这才满意的点头。

    守着西角门的门房看到赵含章,一句话也不问,悄悄开了门,自己先出去看了一圈,确定安全才让赵含章出去。

    一辆牛车停在巷子不远处,正好挡住了巷口。

    赵含章对听荷点了点头,自己上前。

    车夫抬起头来,赵含章才看到斗笠下是赵驹的脸。

    赵含章:……倒也不必如此吧?

    她扶着赵驹的手上车,车厢里坐着汲渊,看见她,他立即避到一旁,弯着腰仓促行礼,“女郎节哀顺变。”

    赵含章坐下,抬头看了他一眼,“先生早猜到了?”

    汲渊叹息道:“赵宅被围后风平浪静,我便猜到了郎主的破解之法。”

    赵含章沉默了一下,“城西那边怎样了?”

    “女郎放心,人和财物都很好。”

    赵含章:“昨日叔祖找你们有何吩咐?”

    汲渊:“正要与女郎商议,二老太爷留我,又让赵驹去将赵家养的部曲都调进城来。”

    赵含章沉吟片刻,“有劳汲先生先留在叔祖身边,助他们父子尽早管好赵家。”

    汲渊眉头一扬,“不知期限到何时?”

    “等丧礼结束,我会和叔祖提起扶棺回乡的事,到时候我会和他要千里叔叔护送我们姐弟,汲先生可随我们同行,也可以直接辞去幕僚之责。”

    赵驹是赵家的部曲,身契在赵家,不是自由身,但汲渊却是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