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

    王弥:……

    这时候除非王弥动用自己在城外的三万人,或者能马上攻入皇宫拿住皇帝,不然他们就要被赵含章困死在洛阳城里。

    赵含章的兵马一入城便大肆搜刮起来。

    如今洛阳已是一座空城,除了被困在皇宫里的人外就只有他们的三支大军。

    所以赵含章直接下令大掠,将掠夺来的农具送到城外给百姓们耕作,铁具送到军中打成农具和兵器,其余财富则被归拢在一起。

    搜着,搜着,还搜出了一些人,赵家军也不伤人,直接把人连带家产给送到城外,是离开,还是去郊外种地,由着他们选择,反正就是不能留在城中了。

    刘曜每日就站在楼上看着赵家军在街巷里穿梭搜刮,他气得拍碎了桌子,“要不是王弥与我们相争,这些财物本来应该是我们的。”

    刘聪见他这时候还想着钱财,不由失望,“当务之急是想如何出城,三道城门都被她把守,我们要是放火,谁也逃不掉。”

    他是想一把火把晋帝和赵含章王弥都给烧了,可不代表他愿意和他们陪葬啊。

    刘聪一看这布置就明白了,赵含章这是在逼他离开洛阳,特意在城西给他开了一个口子。

    王弥也看出来了,他脸色几经变换,有种被强压着算计的感觉。

    “赵含章就这么确定,我会和刘聪反目?”

    谢时也道:“使君,王弥要是不反,我们此番布置就无用,他们城内有两万人,而街道狭窄,两万人可抵抗住我们的进攻了,城外还有三万人可用,完全能够全身而退,我们会损失惨重。”

    赵含章:“所以现在就在堵,堵王弥是选已经对他生疑的刘聪,还是选择皇宫里无害又无权的晋帝。”

    谢时欲言又止,“只怕他会担心使君你。”

    赵含章啧了一声道:“静等消息吧。”

    该做的她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他们各自的选择了。

    王弥的确在顾虑赵含章,他担心他前脚掌控晋帝,后脚赵含章就对他叫阵,那样岂不是便宜了她和晋室?

    他的心腹却已经被这个紧张的局势磨得受不了了,不由催促道:“将军,要尽早做决定,此事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赵含章虽是大敌,但我们外面还有三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