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勒住马,街道对面,刘聪已经等候多时,看到意料之中的人出现,他眼中显露出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凶狠,“赵将军,别来无恙啊。”

    赵含章露出笑容,也欢快的和他打招呼,“刘将军身上的伤可好了?”

    刘聪:“上天见不得我死,所以好了。”

    “恭喜了,”赵含章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刘将军,要不我们谈一谈吧,现在你们被我们反包围住了,不如我让开一条路来,给你们离开?”

    刘聪冷笑道:“赵将军也太自信了,是谁包围谁还不一定呢。”

    赵含章挑了挑嘴唇,问道:“那我们要打一场吗?”

    “打就打,谁怕谁?”

    刘聪头往后一偏,问道:“你们谁来?”

    “末将愿往。”

    赵含章眯了眯眼,等对方的人出列后便也问后面的人,“你们谁愿去一试?”

    曾越立即道:“将军,卑职愿往。”

    赵含章点头,让他去。

    就在刘聪和赵含章在进出皇城的大街上点将对打时,王弥在对皇宫发起猛烈的攻击,而在赵含章的身后,汲渊和傅庭涵同时出手,将城内还幸存的百姓转移出城。

    说真的,洛阳城现在已经是十室九空,一年多的灾荒和三年的战争,让洛阳的百姓死伤无数;

    东海王离京时又带走大批权贵世家及其家眷家奴,后面缀着的百姓高达十万;

    王弥攻城后杀了一批。

    说是城南被屠,但其实总有动作过快的士兵,加上这两日的劫掠,城中其他各处死的人并不少。

    汲渊和傅庭涵派进城中的士兵需要找很多房子才能找到人,有时候房子里明明有人,但他们就是找不到。

    因为上面有严令,他们也不敢胡乱翻找,以免砸坏了百姓的财物,所以之站在院子里传话,“我们是豫州来的赵家军,我们将军有令,城中所有人都退出洛阳,大战在即,留在城中会误伤。”

    又道:“你们的里正若还在,让他出城,去城南郊外的大营里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