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一听,立即接过。

    自她占了洛阳,赵含章和刘琨的联系就紧密了起来。

    尤其刘琨很爱写信,赵含章每个月总能收到一两封信,有时候啥重要的事都没有,刘琨都能写一封信来跟她唠嗑。

    赵含章觉得这样太浪费人力,但她又不好拒绝刘琨的热情,就这样维持着一个月两封信的热度,通信之勤都超过了傅庭涵,

    但通信勤的好处也是明显的,赵含章求刘琨帮忙买马,他尽心尽力,之前已经送了一批马过来,但这一批次的马更多。

    而且据说这批次的马大多是和东部鲜卑买的,质量超好,可惜,种马的事还是没着落。

    刘琨说,鲜卑怕他们得到了种马后自己培育出良马,所以不愿意卖种马,别说她了,就是刘琨想买都没能买到。

    不过他让赵含章不要灰心,他可以再想一想别的办法,只要给的足够多,他相信总有一天能打动人。

    汲渊等她看完信后道:“刘刺史在向女郎讨要好处。”

    他道:“打点鲜卑,还有押送马匹过来的关卡,匪窝等都需打点,伍二郎带去的钱不够,看信上的意思,刘刺史帮忙垫付了多少。”

    赵含章问:“有账单吗?”

    汲渊摇头,“刘刺史是雅士,岂会做寄送账单这样的俗事?”

    赵含章牙疼不已,磨了磨牙道:“我最讨厌这种不清不楚,还没法问清楚的账,列好条目做账单不好吗?”

    她大可以付清账单再加一笔感谢费,不然稀里湖涂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给多了,还是给少了。

    给少了显得她吝啬小气;给多了……她会心疼。

    最主要的是,不管给多还是给少,她本人都不知道,就不免有些忧虑。

    赵含章呼出一口气,想了想后问道:“伍二郎可有信回来?”

    汲渊就笑了一声道:“有。”

    他找出一封信给赵含章,道:“信中有账单,不过都是他估算的,而且回程的账单不在其中。”

    赵含章点了点头,道:“等他回来问过他之后再准备谢礼让晋阳军带回去吧,此事就托付给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