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刚到洛阳的卫玠都被她派出去收赋税了。

    赵含章亲自把卫玠送到门口,和他道:“除了收剩下的粮草,你可以再和各家聊一聊明年粮草的事,军中困难,尤其是谷城现在还雇着流民军呢,每个月消耗的粮草都不少,我现在又穷又困,很是为难啊。”

    卫玠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囧的点头应下,一转身便深吸一口气上牛车走了。

    赵含章转身回去,才过院子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傅庭涵。

    傅庭涵看到她,脚步一顿,转身就走。

    赵含章连忙叫住他,小跑着追上去,“庭涵,我正要去找你呢,有几个人需要你去拜访一下。”

    傅庭涵:“……工部不管赋税吧?”

    赵含章就笑道:“不是赋税,应该说不止是赋税,我听王惠风说,我们刚离开洛阳,张协和夏侯晏就下山了,他们帮着修建了洛阳和谷城一带的水利工程,甚至张协还做了治理洛水的方案,你不如去看看他们,他们要是肯长住山下就好了。”

    傅庭涵:“这时候你还要收他们的税?”

    赵含章道:“这是两码事,我征辟他们,愿意给他们酬劳和荣誉,但该他们缴纳的赋税还是得缴。”

    傅庭涵想了想点头,“后一件事我可以,前一件事……”

    “前一件事你可以一起办了嘛,你们这段时间都在修建水利工程,一定很有共同语言,快去,快去,我让人给你和傅安套马?”

    “不必了,”傅庭涵垮下肩膀道:“我走着去吧,听说他们住得也不远。”

    赵含章连连点头,又把傅庭涵送到门外。

    听荷甚是不解,“女郎,您从来不让傅公子为这些事操心,怎么这次还特意给他派这样的差事?”

    “他这一路上沉闷得很,回到洛阳后也很是不开心,总是窝在书房里算算算,我都怕他心情抑郁,出去走走好。”

    听荷小声道:“可让傅公子去做催收赋税这样的尴尬事,是不是会很窘迫啊?”

    赵含章道:“只要出门就行,而且张协和夏侯晏都是名士,别人还有可能会被骂,他是一定不会的。而且囧一囧说不定就好了。”

    赵含章还点头肯定了一下自己的办法,“挺好的。”

    听荷:行吧,您说挺好就挺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