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的是用桑皮线或羊肠线缝合吧?”

    赵含章点头。

    “我只听说过,从未在人上试过,军中将士都不肯给我试,您愿意把大郎君给我试吗?”

    赵含章:“……你把针线拿来,我来缝。”

    军医:“您缝过?”

    赵含章:“小时候学过。”

    她小时候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实验一类的东西,所以跟着缝过兔子的伤口,后来更是跟着老爸去军队里参加亲子互动,当时除了打枪和打军体拳外,和军医叔叔阿姨们学习也是他们的必备项目。

    而且久伤成医,她是摔打着长大的,别的病一般,对外伤一类的处理却是很有经验的。

    军医见她坚持,也不拒绝,药包还是按到了傅庭涵的伤口上,他解释道:“还是得先止一下血。”

    赵含章这次没再反对,等着军医去把他珍藏的针线取来。

    赵含章不是第一次给人缝合了,但中间隔了许多年,而且经验不多,只有过两次,这次算第三次。

    但她心不慌,手不抖,在药包拿开以后便认真的分离他的肉,然后拿着针就缝合起来……

    她父母曾经评价过她这一手,说她是天生当兵和当医生的料。

    夫妻俩还为她将来到底是随他们一样当兵,还是去当医生吵了一架,最后夫妻俩达成一致,觉得她应该当军医。

    但赵含章一点儿也不想当军医,她和她爷爷想法一致,以后她要当科学家,专门研发武器的那种。

    可惜,最后她三个志向都没当成,先是去做了音乐老师,但老师也没当好,最后去做了图书管理员。

    没想到会在另一个时空里一下做了父母都希望她做的事。

    赵含章把伤口缝好,退到一旁把后续交给军医,才站了一会儿,秋武来禀报事情,赵含章便出去。

    “东海王兵败,苟晞俘虏了不少人,此时还在打,只是大部分是在收拢东海王残兵,这边苟纯占了营地,我们的人去追东海王,现在还未有消息回来。”

    他道:“斥候照您的吩咐沿路查探过,没有伏击的痕迹,路上是安全的,倒是苟纯,他占下营地后在坚固防线,还悄悄让人挖陷马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