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地,他低头,观想着首领的面容。

    “希望您今天能开心”相钨诚挚地双掌合十,如此祝愿道。

    温暖的感觉再次浮现,直到温暖彻底离开,相钨才睁开眼。

    周围人一脸松快,除了前面惊魂未定的老师,站了一会儿才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朋友走过来叹气:“还是新老师。”相钨点头,也跟着叹气:“习惯就好。”

    午休时,班任叫他去办公室,说他哥哥来了。

    相钨拿着纸币过去,这回倒没有什么幺蛾子。真的是他哥哥过来,还给他带了饭。

    赵鸣洲身上的军装还没有换下来,有几处血渍很是醒目,相钨看了好几眼,赵鸣洲就先说了:

    “小伤,不碍事。”

    他们在办公室后的走廊坐下,这里基本没有人经过,凉风习习,四周还是灰蒙蒙一片。

    相钨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间歇时说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赵鸣洲彼时正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神色仍淡淡的,末了只叮嘱相钨要多加小心。

    相钨知道他哥性格就是这样,看到周围的灰雾又怔怔了,还是忍不住,问:“哥,首领生活的地方是怎么样的?”

    他们有什么事不能做,比如深夜不能出门,也有很多话不能说,比如灰雾,但是有一个人例外。

    只有首领可以被讨论。

    首领本身,就是安全的代名词。

    赵鸣洲向来不苟言笑,这次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正常”

    他的目光幽深,似看到灰雾不能抵达的地方,再次重复道:“首领在的地方就是正常的。”

    相钨想继续问那里会怎么样,真的没有灰雾吗?是不是到处都可以去?话想出口又想到赵鸣洲会怎么答他,大概也是来来回回那几句,他闷闷地吃完最后几口饭,闭口不言了。

    只是赵鸣洲又开口了,难得有些迟疑地问:“小钨,你……”

    “去不去蒙城那边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