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书院,便该潜修书道,怎得会去参加试炼,而且如此凶险,落得尸骨无存?”

    萧玄天眉头一皱。

    “谁说不是呢?”

    端木渔连连摇头,满脸哀色道:“这也是老朽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我和锦儿的父亲匆匆来到骐骥书院,得到的只有他的遗物,和一封自愿参加试炼,生死不论,骐骥书院不会承担任何后果的手书。”

    “手书上的确是锦儿的字迹,骐骥书院又是星主府创办,实力雄厚,位高权重,锦儿他父亲只是稍稍提了些异议,便被打成重伤,赶出书院。老朽只得收好锦儿的衣物,带会香去,替他立了个衣冠冢。”

    说到这里,老人泣不成声。

    萧玄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露出一抹冷色,轻声安慰道:“老丈请节哀。”

    半响后,端木渔道:“孙儿没的不明不白,又在梦中喊冤,七年来老朽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他。听闻骐骥书院又在招收学员,老朽便再来这大德星都走一遭。来之前也交代好了后事,好生查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死在这里,也不足惜。”

    说到这里,他深深的看着萧玄天,沉声道:“我与你说这些,既是因为你与我那孙儿,有几分相似。又见你孤身一人,只身来此。若也是要去那骐骥书院,还得三思而后行。”

    “多谢老丈提醒,我不是去骐骥书院。”

    萧玄天道:“不过,我可以帮老丈查一查,当年的事,到底有什么内情。”

    “不,不不……”

    端木渔连连摇头,道:“骐骥书院何其强大,再查这些陈年旧事,岂不是与之为敌?老朽行将就木,死就死了。公子正是青春年少,前途无限,千万莫要因此受到牵连。”

    “也好。”

    萧玄天点了点头。

    这光景间,渡海宝船已经开动,它穿梭在大海上空,速度奇快,几乎能和神器宝船相媲美。

    然后,一道傲慢和高高在上的声音,响彻在整艘宝船之中。

    “乘坐渡海宝船的乘客,有一些规矩须得知晓。”

    “第一,渡海宝船上的任何地点,都禁止交战斗殴,倘若违背,不论是谁,直接扔进大海喂鱼!”

    “第二,给你们的入城令,是进入大德星都的唯一凭证,入城时交给城卫,自己妥善收好。若是遗失,须得赔偿仙石十万,并重新补办。星都城门前,没有入城令者,杖责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