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还是不想说?”

    贺少封训惯了手底下的兵,一旦冷下脸来,别说洛樱了,就算是军营里最刺头的兵,也要吓得和一个鹌鹑一般低下头来。

    所以此时气势一起,顿时让洛樱浑身冰凉。

    她有点害怕,但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后退。

    他们还在床上。

    都说男人的耳根在床上是最软的,怒气在床上也最容易平息。

    洛樱于是壮起胆子,轻轻抓住他的大手,“你……生气了?”

    贺少封皱起俊挺的眉眼,沉默下来。

    他内心有一股火气,无论怎样也无法熄灭。

    就算是将她折腾几十个来回,也无法让他内心深处这股子异样给压下去。

    很奇怪。

    最近这段时间他每次见她,这种感觉都要更强烈一些。

    他不明白,也不喜欢。

    于是干脆连着出了好几个任务,期间跟她几乎毫无联系。

    但这个女人好像不会生气。

    她委曲求全得像个小女佣一样,不管他消失多长时间再次出现,她也依然乖巧顺从,不会有任何不满和抱怨,也不会有任何要求和索取。

    洛樱很乖,放在圈子里来说,她是个及其专业又省心的情人。

    可……贺少封看着反而生气。

    “你头发很湿。”洛樱习惯性地逃避,不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只是露出个笑,轻轻揉了揉他的发丝,“我给你拿吹风机。”

    他刚才进了浴室,和她缠绵间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连带着头发也滴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