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知道些分寸。”

    张衍珩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秦君和,没什么起伏地回道,“劳大师兄费心了。”随即大步向前走,与秦君和擦身而过。

    “明晚,我会使用炉鼎。”秦君和背对着张衍珩淡淡地说着。

    “大师兄用便用了,和我说作甚。”张衍珩停下了脚步,同样背对着他。

    “师尊让我来提醒你,修仙大会的日子不远了。”他像是例行公事般,说完就走了。

    张衍珩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轻笑一声,“可是我还没玩儿腻呢。”

    翌日午后

    文下蹊坐在灶房门口,一下一下专心致志地磨着木剑,张衍珩送来的工具被像垃圾一样堆在角落里,文下蹊看都没看一眼。

    磨了许久,木剑才真正算有了点模样,文下蹊休息了会儿,用木桶从井里打了水上来,从灶房中拿了木勺舀着喝。

    其实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文下蹊告老退职后就会寻一处有少许人烟的美山度过余下时光,大概也会这般消遣时光。可天不尽人意,现如今他不再是焱国的大将军,成了这囚中兽,任人鱼肉。

    一想到今晚会发生的事,文下蹊就气不打一处来,拿着刚磨的木剑就练了起来。虽说武功尽废,身体也不比从前,但记忆并未消失,文下蹊慢慢进入了状态,虽说动作不甚干净利落还有些吃力,但好歹能够勉强坚持一段下来。文下蹊越练越起劲,不顾大汗淋漓继续下一个招式,也不知道他练了多久,实在累得动不了了才停下来,躺在长满野草的地上,感受风掠过自己,咧开嘴,大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果然,果然我文下蹊还不是废人一个!哈哈哈哈——”

    转眼便到了晚上,文下蹊蹲在灶房里还在磨着他的木剑。秦君和推开门,看他这般模样,不由眉头一皱。

    还不等文下蹊有什么动作,秦君和就直接上前用一只手把文下蹊悬空提了起来,干脆利落,中间没有一句废话。

    文下蹊本能挣扎起来,黑黢黢的手在挥舞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秦君和的衣袖,他今日穿的白衣,一瞬间就染上了黑污,秦君和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如果不想以后都动不了现在就别动了。”秦君和沉声,话语中带上了些警告的意味。

    文下蹊听此乖乖不动了,任由秦君和把他带到自己的屋房。秦君和的房子与文下蹊差不多,只是后面是一个温泉。

    秦君和施法把文下蹊剥了个干净就丢了进去。

    “没洗干净的话你就永远呆在里面吧。”说完,秦君和就转身走了。

    文下蹊撇嘴,心想这人真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