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荣宰在严宅训练已有四个月余之久,除了一个月前与好友王嘉尔相聚了一下外,每天就跟着林在范身後参与各种垂帘听政。由於林在范几乎不再公众场合露面,为保身份保密,林在范身边的都是一开始就侍奉着的人,也就之前一直在身边安排各式事务的秘书长和带他们到处奔波的司机大哥。

    与两位熟络了以後,崔荣宰也不像以前那麽小心翼翼,反而趁机收集有关林在范的小情报。收集小情报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工作得心应手,然後保住小命而已。两位大前辈眼见眼前的小孩如此卖命,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感激流涕,把所有知道的都双手奉上。不管事继承家业前,继承家业後,还是林在范私下有点小天然的事情都全然告知。

    崔荣宰刹那间仿佛摇身一变变成了x1水的海绵,把所有事情都印到脑海中。他听着听着,发现与其说林在范无理、任X和臭脾气,不如说他像个长得有点高大,又刚好会点专业知识的熊孩子罢了。

    唔……说他像猫b较贴切。任X、自大、不可一世!

    深深理解到“生命就是演技”的崔荣宰今天打算露一手,反正和一般素未谋面隔着厚厚黑纱的人开会,而且对面的人还不会看到自己的样子,这样也就不怕不好意思了,顺道出出从前在福利院受长辈们的气好了,权当是为了自己心理平衡,之後健康快乐的生活。

    崔荣宰拒绝穿上昂贵的西装,他对秘书长说反正他们不会看到,穿着自己的衣服正好舒服。秘书长想想,也是。那就无所谓了。

    “咳咳。”崔荣宰装模作样地坐到办公桌前,整整齐齐的文件和会议大纲就在他的眼前。

    “叛变之合作商处理事宜”

    “靠。”崔荣宰暗骂。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正式工作就是这种极为棘手的事。他怯懦地看了看在自己身後装着自己是秘书的林在范,然後直指手上文件的大标题。他对林在范做了个口型:“这个!?”表情夸张的很。

    林在范抱着x,理所当然地朝他点点头。

    见对方的反应如此不负责任,崔荣宰立刻心情不好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冷峻起来,声线也压得低低的,说:“开始吧。谁来说说到底是发生什麽事了?”顺手拿起桌上名贵的钢笔戳了戳桌子,发出“咚咚”两声。

    对面其中年男人站起来,手中拿着报告,声线里尽是透露着不安。他说:“以往一直以和我们合作的武器制作商,把我们的设计卖给了位於别国的竞争对手……”

    “然後?我们损失了多少钱、祸首是谁、补救计划还有建议呢?”听着员工吞吞吐吐,俨然“严在范”上身的崔荣宰也似乎开始投入身份,烦躁了起来。

    “因为对方把复制的商品的价格压低了,我们损失了十亿美金……把我们的设计图泄露出去的并不是我们的员工,对方也就道了歉,把他们所谓的涉事员工埋掉了就当是道歉赔偿……至於补救方案,我们建议以後的单子让客人提交单子总额的百分之五十的定金,至於合作公司我们正在找另外一家,可是有可能会延误目前的订单……”

    “哼!他们把人埋了就当没回事,还是你们把我这个社长没当回事?”崔荣宰把手上的笔狠狠一丢,登时分成两半,墨水四溅。

    看到截断的钢笔滚出黑帘,万鞠的高层个个心虚得很,平常怎麽一个推一个,他们可是心里有数。他们交换了眼sE,最後还是选择低着头沉默不语。此时的会议室,简直就是个牢笼,每个人犹如面对着会喷火的巨龙,使他们坐立不安。

    “十亿美金!我管他有没有把人埋了!我只认钱!人家随便应付应付,你们就这样妥协,以後有谁还把我们万鞠放在眼内?一群饭桶!”崔荣宰一吼,黑纱外的人们有些发着抖,但仍然无一敢说话,仿佛等崔荣宰发泄完毕那刻的到来,直直的站着听候发落。

    崔荣宰骂也骂累了,呼了一口气,总算是冷静下来。他的声线还是那麽Y沉:“定金的事照办。既然他们公司也不介意自己有没有违约,那我们也不需要跟他们客气。我们手下那麽多人,找几个人给他们的头头教训教训,十亿我都没了,自然不会介意多付50万美金作为酬劳。还有,你们给我听好了,我要我们公司全面改革,不再依赖任何外来公司。不论是设计、制造还是运送,我们都要一应俱全。我给你们七天,星期一给我计划和报价。”

    其实外面有一个人能JiNg神奕奕、自信满满地地回应的话还好,至少崔荣宰还能点点头离开,但外面却是无JiNg打采,像是万般不愿意的回应,惹得崔荣宰再次暴怒。

    “嘣!”崔荣宰忍无可忍,把电话抄起一甩!“你们他妈都哑了吗!?该怎麽回话都不懂呢?报告不会写了?我不管你们自己怎麽分工,拿我那麽多工资就给我好好做!要是给我知道你们都把活推到手下的人来做,你们提头来见我!一班混账!”崔荣宰刚站起来,就想起找人教训制作公司的事,扭头狠狠下令:”呀,你们别指望依赖朴氏大家长和他家未成年的小孩办那报复之事,只要他们有一条汗毛丢了,你们准备切腹吧。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