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让陶采文把那张药方拿来的时候,他在初诊药方下面写到:“二诊:患者服药后,病情明显好转,眩晕明显减轻,行走如常,但仍夜寐多梦,口苦咽干。纳食一般,二便调。检查:面色稍红,精神较佳。舌象:舌质红,苔薄黄。脉象:脉沉弦。”

    “中医辩证:患者已过中年,加之久病劳累,肝郁气滞以致肝肾阴亏,水不涵木,阴虚阳亢,风阳内扰清窍而发眩晕。劳则伤肾,怒则伤肝,所以劳累或者情绪激动而加重,阳升则面色潮红,肝火扰动心神,则失眠多梦,肝郁化火,肝失疏泄则口干苦。治法:效不更方,继以上方加用益气养阴安神之品。”

    叶晨再在下面加了相关益气养阴安神的中药后,重新整理一遍,开了一个月的药剂。

    基本上,等到陶采文父亲喝完那些药,差不多到春节的时间了。

    可以说,是在春节前,应该可以把他的病给治好。

    叶晨写完后,看向陶采文父亲问道:“陶叔,看你的情况,你在家里应该很拼命耕种,不知道你家种了多少田?”

    陶采文父亲想了想,说道:“原来我家四口人,不包括我父亲的,只有不到一亩田。但是,现在许多人都离开农村,都到城里打工,特别是那些年轻人,以至于现在很多田地都直接都不要,直接放在那里种野草,我和采文母亲借种了那些田地,大概有十亩田地左右。”

    叶晨知道一亩田,已经是很多了,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耕种了十一亩田地,如果是播种或者收水稻的情况下,只有这两个人,可能忙得腰都直不起来。

    “那你们平常都是自己种自己收的吗?”叶晨问道。

    “都是那样,我那边的田地都不是连接的,而且,不是一大批平原那种,山地为主,只能通过镰刀来收割才行。”陶采文母亲说道。

    这一下,叶晨更清楚了,这两人怕是辛辛苦苦收割那十一亩田的水稻,至少都要忙碌一个月左右,而且,收割完还要看天气,随时翻晒稻谷的那种。

    如果是到快要收割的时候,不时下雨,这样更麻烦。

    但是,即使是这样,十一亩田地收割的稻谷,即使有五六千斤,然后再晒干,换了钱,可能也就是三四千块而已。

    但是,这两人是辛苦大半年的情况下,而且,一次那些钱,还不够陶采文父亲到镇卫生院花一次钱。

    如果是在以前,这几千斤水稻,可以让一家人吃很长时间了。但是,对现在他们来说,还真的不合适。

    “陶叔,我觉得你们真是太辛苦了。但是,你们不会计算,像你们这样一年前赚下来,都不够陶采文两个月的工资,她平常就不用那么辛苦,也不用日晒雨淋,更不会把自己干出病来。”叶晨说道。

    叶晨并不是不佩服那些农民的勤劳,但是,他也是赵家村出来的,对村里那些事实在是太清楚了。

    像陶采文父亲这一类人,在农村也有不少。但是,如果只是想不用那么累,也不想出去,而是留在村里,基本上,种那几分田,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了,再加上种点蔬菜,养一些鸡鸭,完全不会出现干出病来的可能。

    再加上,现在已经不收农业税了,国家还有点补贴,根本用不着再像以前那样。

    “在农村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不干活,没事做。”陶采文父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