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愤怒真是一味良药……

    苑浅跟苏宴林在一起的时候,在性事方面从来没有被勉强过,不管温柔还是粗暴都可以接受,甚至有时会故意引诱男人的野性,有种尺度其实一直是由他把握的感觉。

    与其说苏宴林不勉强他,不如是他不勉强自己。

    然而今天不同,因为苏宴林多少还是有些怒意的。

    衣服被撕扯开裂,凌乱地散落在地上,他赤裸着被苏宴林压在沙发上,一副承受者的姿态,老旧单薄的沙发几乎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苑浅清楚地感觉到,比起欲望,此时男人更多的是愤怒,也许真的是看出来的……因为他看叶景川的眼神太“赤裸”?

    亦或许是叶景川自己说出来的?父子之间这似乎并不算难以启齿,只要说操了一个被他爸爸操过的男人,其实再简单不过。

    “小浅……”

    苏宴林生气的时候叫他小浅,听起来温柔其实更像是威胁,苑浅被脖子上的领带勒得有点儿喘不过气,但还远不到窒息的地步,事实上他能在水里憋气很久,性事上就更别说了。

    而且他并不怕威胁,因为他什么都没有,男人的怒火和粗暴的性爱反而让他更加兴奋,简直相辅相成。

    他扭头和苏宴林接吻,后穴紧紧夹紧男人的性器,有些淫荡地自己扭动着让性器在身体里蠕动……不过是玩儿SM,甚至还算不上。

    一吻结束,苏宴林在让苑浅窒息前稍稍松开了一点儿勒着他脖子的领带,同时趴在他身上狠狠耸动了几下屁股,将性器如同凶器一般深埋进苑浅体内。

    苑浅呻吟一声,扭回头趴在沙发上,缓而沉地喘息着,绷紧的背部肌肉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抽插片刻之后,苏宴林停下来,看到苑浅一动不动,扯了一下领带像是在确定他是否还活着,看到苑浅睁开眼,眼神依旧清明甚至透着一丝倔强,问了句:“有快感吗?”

    他似乎问的不是现在……苑浅眨了眨眼,“你用力勒住我的时候操我,感觉很强……”说完笑了。

    苏宴林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后也扬起嘴角,又将领带在手掌上绕了一圈,苑浅不得不抬起头,感觉到男人的性器同时深深顶入,低低喘息着。

    “这样都可以……”苏宴林微微眯眼,挺着腰一下一下小幅度抽插着,低头看着在破掉的内裤布料半遮半掩下微肿的后穴吞吐着自己的性器,“做卧底锻炼出来的?”

    苑浅笑了,“是啊……”他毫不避讳,下一秒脖子又被勒紧,并且力道越来越大,让他不得不张开嘴,舌头微微僵直,喉咙里发出如喘息般的细微呻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与此同时苑浅全身开始浮现出比平时更深的绯红,像是装满了清水的透明玻璃瓶被灌进了血色,苏宴林深深这种颜色着迷,觉得此时的苑浅像是真正的活人一样,饱满且充满生气……

    可能就是这一瞬间,他改变了主意。

    苏宴林松开了手,被放开的领带如脱落的枷锁一般缠在苑浅脖子上,他急促喘息的同时小声咳嗽着,倒也不是他故意压着,而是嗓子里火辣辣的咳不出声,大脑有几秒钟的昏昏沉沉,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可能再过几秒他就会窒息,可即便如此,他下面仍然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