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眠肥软的馒头小批就肿了起来,躺在床上,像没电的玩具娃娃,陷入了沉睡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他背后垫了个枕芯,一勺一勺给他喂牛奶粥喝。

    阮眠张不开嘴,吃一半漏一半,全洒在被子上,那人也不发作,就这么全喂完了,最后掀开被子给阮眠的小批上药。

    冰凉的软膏接触到肿胀的穴肉,渐渐盖过了灼痛感,阮眠被这温柔的动作弄得痒酥酥地,迷糊间喊了句宋司的名字。

    那人上药的手顿了一下,把药罐丢到桌上,冷哼道:“我看你想气死我。”

    “我对你明明这么好。”

    阮眠的脸颊被捏住,迫使阮眠睁开了眼皮。

    他慢慢认出眼前这人是程嘉予,并不是宋司。程嘉予双目阴沉,语气生硬地说:“本来想再过段时间,谁让你惹我生气的。”

    阮眠正不明所以,就被程嘉予弄起来带进了一间地下室里,然后被扔到到一张很硬的床上,摔得骨头生疼。

    程嘉予又走到门口,啪一下把密码门关上了。

    整个地下室昏暗起来,只有一面很窄的排气窗,透进一些破碎的光。

    床和一套塑料桌凳是房间内仅有的家具,四周空荡荡的,让人不由得心底发慌。

    咔哒一声,一个皮质黑色项圈被套在了阮眠细嫩的脖颈上,项圈上的锁链链接着墙面。

    阮眠这才明白过来——

    程嘉予要把自己关在这里。

    他连忙央求道:“嘉宇,你放我出去吧,小司哥知道你把我关在这里,一定会很担心的。”

    程嘉予单手按熄了手机屏,笑道:“不会,我告诉他你已经回家了。”

    阮眠有些害怕地瑟缩倒退到床脚,长长的锁链拖拽于地面,发出金属碰撞之声。

    “怕什么,我不会伤害你。”程嘉予蹲下来,慢条斯理地抚摸着阮眠的脸颊,像安抚某种脆弱的小动物。

    “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主人,明白吗?我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