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愉的吻技几乎没有,他光是贴住元歧岸柔软唇瓣就已心跳得快冲破胸膛,哪还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动,试探着微微含了两下,瞬间被元歧岸咬住唇肉反客为主,两人呼吸都变不稳,明明身居下位,元歧岸却掌控般钳住祝愉脸颊,他眸中暗火深起,哑声诱哄。

    “愉愉乖,张嘴。”

    祝愉腰身被他大掌箍得死紧,整个人压在元歧岸身上动弹不得,骤然升温的旖旎令他昏头,他不自觉听话张开唇,浅色染红的小嘴看得元歧岸浑身发烫,转而扣住祝愉后脑带着凶劲吻上去,舌头伸进他湿热口腔舔弄,缠住那条瑟缩小舌就不放,渴极地嘬人涎水,黏响不绝。

    原本横在人腰窝的手掌也下滑到臀上,他毫不客气地隔着薄绸揉捏祝愉臀肉,挺腰暗示地顶蹭几下,火烫硬物撞在祝愉胯下,这狎昵动作逼出祝愉几声喘叫,他本就被深吻得呜咽,这下更是忍不住颤抖着偏头躲开元歧岸要吞掉他一般的吻,兜不住的涎水从舌尖滴落,又叫追上来的元歧岸舔去。

    “小千、哈、先等一下……”

    “等什么,不是愉愉急着与我洞房吗?”

    元歧岸扯起祝愉薄衣下摆,掐住人大腿根让他不得不分开腿跨坐在自己身上,祝愉挣扎着要喘气,元歧岸便放他去缓,转而舔咬人颈肉,祝愉衣衫早已滑落,急促起伏的白嫩胸膛看得元歧岸眼热,湿漉漉的吻从锁骨烙到乳肉,吐息烫红整片肌肤,祝愉忽地惊叫一声,艳红乳头被元歧岸卷进嘴里玩命地又吸又嘬。

    屁股让人捏着,奶也让人吃着,祝愉受不住地向后弓起身子。

    “唔、小千、小千……硬了……”

    元歧岸舌尖绕着祝愉乳头舔,给人舔得水亮亮的,还有余力笑道:“愉愉是说我硬了,还是说你,嗯?”

    他伸进祝愉薄衫里握住那挺立轻颤的小家伙,爱怜地套弄几下,祝愉立马抖得不像样,染上哭腔:“先、先不碰那,呜、小千我受不了!”

    元歧岸欺负人的坏心思又上来,一面指腹蘸着顶端流出的水儿磨人柱身,一面神情无辜地追问愉愉哪里受不了,祝愉红着双兔子眼去亲他的唇不让他出声,手都发软了也不甘示弱地扒他衣服,元歧岸由着他撒欢,薄衫里衣褪下,肌垒分明的精壮身躯展露无遗。

    祝愉却僵在原地,傻愣愣地盯着他身上数道长短交错的旧伤疤,他忽地将衣服全都扯开去看人后背,仍是数不清的刀疤剑伤,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伤祝愉认都认不出。

    “吓到了?”元歧岸担忧地摸摸他脸,柔声哄,“不怕,我把衣服穿起来就看不见了。”

    祝愉攥住他手,小心翼翼地凑近元歧岸心口旁那道疤,手指搭在上面,疾速有力的心跳传到指尖,下一刻,热烫触感自元歧岸心口延至全身,血脉翻涌,他瞳孔骤缩,神魂都大乱。

    元歧岸喉中涩然:“愉愉……”

    “我那天太慌了,什么都没看清,”祝愉羽睫轻颤,“明明知道你从小到大一直在受伤,可怎么会、这么多啊……”

    他抹抹眼睛,语声真诚:“我以后每天都给夫君亲亲,夫君不痛了好不好?”

    元歧岸想说他不怕痛,想说这些旧伤早就不痛了,但他仰望祝愉,仿佛神只正等他道出所有苦痛祈求,而后一一抚平,尽数实现。

    “好,”他道,“愉愉在,我便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