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吗?”她抓住霍衍致领口的那颗扣子,紧张地问。

    “嗯。”在仿若时间静止的对视中,在千篇一律的淡漠笑容中,霍衍致说:“明早有个会。”

    他没有表露任何不满的情绪,拉开的距离却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高兴了。

    急张拘诸的,温沐葵弯下身去寻找他的嘴唇,挑开,把不安和害怕都融化在难抑的呜咽声里。

    “不是不愿意。”她小声嘟囔。

    “嗯?”

    “我不是不愿意。”一抬头,眼里满是惊惶,温沐葵解释得匆匆忙忙,怕他不信似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霍衍致眯起眼,直接跳跃到了另一个话题,“你还是第一次?”

    末音是降调,是披了问句皮的肯定句。

    分明不是什么值得批判的事,温沐葵却在他审视的目光中无端心虚起来,“嗯。”

    霍衍致终于抬起手,顺着她的脊背向下抚了几下,算是安抚,“别怕。”

    温沐葵忽然觉得,和她手足无措的窘迫形成了鲜明对比,霍衍致像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她还是第一次。

    她以为霍衍致会象征性说些什么,类似我以后会对你好、我会珍惜你之类的虚伪承诺。

    可是什么也没有等到。

    霍衍致放缓了动作,在她耳后留下密密匝匝的吻,轻啄,辗转,耐心地等她融化放开。

    很温柔。

    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像被剥落了最后一片蛋壳的水煮蛋,温沐葵抓着他的肩胛骨委屈哀求,“可以关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