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在身边这个年轻男人笑着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的时候,怀洲忽地产生了一点割裂感。

    一醒来,刚刚的梦就几乎忘得差不多了,但那种旖旎,以及梦里对方身上带着点微弱强制感,却叫怀洲印象深刻。

    总之,就是和面前笑盈盈的温和样子很不不像。

    怀洲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下意识就想推脱:“不了,我要回家了。”

    “好的。不过可以浪费你一会时间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我要回……”

    “几分钟,我保证,不超过十分钟。可以吗?就当是看在我们昨晚刚亲热过后的份上,事后我也抱你去清洗了。”

    连着两次没拒绝成功,怀洲干巴巴地‘哦’了一声;“那你说吧。”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早上那通电话,是怀越打来的。”

    “嗯……嗯?”怀洲想了会,微微歪着头,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似乎奇怪,为什么姬薄会有怀越电话。

    “哈。”姬薄轻笑了几声,“我和他认识很久了,我们彼此都是对方最好的舍友兼兄弟,现在他和我在一家公司工作,我们的关系依旧很好。他睡醒发现昨天搞错了,把我的房卡塞给你了,早上很着急,又很害怕,就打电话来问问情况。说起来——其实我们以前见过面的。”

    “啊……你是……他的上司?”怀洲后知后觉想起来,怀越好像是有这么个好朋友来着。

    只是——

    “抱歉,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了。”

    “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碰巧撞见过一次。”姬薄晃晃手机,“我见过你的照片,怀越很喜欢你这个小舅舅,以前经常和我夸你。”

    “唔。”

    “你本人比照片更好看。”说这话时,姬薄都很想故意把自己的手机屏幕弄亮,好不经意地让对方发现——

    怀洲就是他的屏保。

    这种话怀洲听习惯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面前这个人是外甥的好兄弟,好像还认识对方的样子,他就莫名觉得有些别扭起来。

    怀洲:“我之前不知道你是小越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