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西北局势动乱,东齐幼皇预备登基,南远借‘郦锥军事要地此时不当无人驻守’之名意图入军我朝,说要‘护我郦锥安全’。”

    齐泽襄语气沉重。

    “我朝虽与南远交好,但确切来说,是我朝惧于南远强威,不得不好。如今朝上李氏一党力挺‘驻军’,反对之声难以与之抗衡,朕要松口同意,也是早晚之事。”

    这些与季云烟从任绥那里探到的消息大差不差。

    “这本是前朝事……”

    齐泽襄垂目静视茶盏水面的微波。

    “原不该掺和后g0ngnV眷进来的。”

    季云烟静静听完,为‘十三公主’留了一段思索时间。

    而后叩下去,诚挚道:

    “陛下,云烟虽长于后g0ng,但也是郦锥子民。”

    “外军驻扎我朝,就算他们真的愿意庇佑我郦锥,东齐也不可能答应,他日东齐新主腾出手来,也要派兵,郦锥届时恐成两家相争之地,国线不保。”

    “三岁小儿尚且明白‘国破则民敝’的道理,云烟自然不可能坐视J人拱手卖国,求陛下明察此诚危急存亡之时,不当以身份之事来作托辞。”

    夏怀暗惊,视线不动声sE地转到季云烟身上。

    若这些话出自朝中大臣之口——

    说自己懂、说三岁小儿懂,岂不隐讽陛下愚钝?

    往日,这多少也要往“言行无状”的失礼犯上之罪去靠了。

    可偏偏,说这些话的,是从未涉政且年方碧玉的十三公主。

    夏怀的视线瞥到齐泽襄那头,却见他若有所思,并无被犯之sE。

    齐泽襄默默低头瞧了一会季云烟,长叹一气,说了另一件事。

    “朕听郑融说,拷打审问偷盗五皇子玉佩g0ngnV之时,你曾路过目睹?”